她看向許聽寒的眼神有些複雜,如果不是許青護著,許聽寒現在估計早躺在太平間了。
這一招雖然下流,但的確很有用。
管他什麼陰謀陽謀,有什麼比人直接死了更省事呢?
許聽寒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素白的小臉陰雲密佈,聲音陰沉的能滴出水,“我就知道……許聽松這個爛人,用過的招數還用第二次,真當我是隻只會忍氣吞聲的兔子嗎?”
動他就算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許青身上。
幸好許青不是普通人,否則,他不敢想後果。
一想到這一層,他這段時間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病就又有了複發的趨勢。
相較於他的憤怒,一旁的許青悠閑愜意多了。
他也穿著病號服,悠閑的嗑著瓜子,嘴裡還哼著小曲兒。
“軍爺做事理太差,不該調戲我們好人家~好人家歹人家,不該頭戴這枝花~”
許聽寒商議事情都是不避著他的,他看見許聽寒又快控制不住自己情緒,連忙用手戳戳他的肩膀,給他遞了一杯水。
“一上午沒看見你喝水,喝一點。”
許聽寒正生氣,正說的起勁兒呢,被他戳了之後情緒迅速緩和下來。
就像一隻剛鼓起來的氣球,還沒三秒就被戳破了。
“噢,好。”
他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正好嗓子有點幹。
“不用再等了,通知其他人可以收網了。”
許聽寒冷著眼,又繼續吩咐。
他早暗中佈局很久了,畢竟許聽松害他雙腿被廢,他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更何況他現在還想害許青!
他會讓許聽松知道後悔這兩字該怎麼寫。
女秘書卻有些猶豫:“這…許總……可是您之前不是說還沒到時間嗎?這樣貿然行動會不會打草驚蛇,而且您父親和老爺子那邊也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許聽寒一聽見那些人心裡就冒火,他冷笑一聲,剛剛被安撫下來的情緒又被激起來了。
他控制住想要發抖的雙手,語氣陰狠:“不用再等,現在就去辦,現在兩方已經撕破了臉皮,就看誰先搶佔先機。我爸那邊你不用管,一隻草包而已,至於爺爺那邊……”
“他也已經管不到我了……”
許聽寒情緒太過激動,面容甚至都有些扭曲,“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