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傷心,彷彿不會再回到村裡,再也見不到爹孃一般。
離別的愁苦永遠那麼使人感傷,卻又不可避免。
“我說五月啊!出去修煉是多好的事,看把你傷心成這樣,如果測試不過關,和叔一起回來就好,別哭了。”大柳長期以捕魚為生,海風塑造了他黝黑的面板和一根直得不能再直的“腸子”。
“真的嗎?柳叔”五月抬起頭眼睛亮了起來,眼珠飛轉心裡馬上就有了一套讓測試不過關的計策。
“叔還能騙你?到時候叔送你回來,我們直接騎著大黃和小黑跑回來。”
大黃和小黑就是前面拉車的兩只如牛般大小的狗,它們似乎能聽懂人語,回頭非常不滿的朝大柳叫了幾聲以表抗議。
“謝謝叔。”五月眼睛亮了起來睜著大眼,眼巴巴的望著大柳。
大柳微微一笑:“那你還跑不跑?”
“不跑了,測試完了。我跟叔一起回家!”
“清風,你把五月身上的繩子解了。”大柳朝著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大男孩吩咐道。
清風十分不情願:“可是爹,萬一他再跑怎麼辦?廢了好大勁才把他逮回來。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這麼大勁。”
大柳呵斥道:“讓你解你就解,這麼多廢話。”
“我來!小五月,姐姐幫你解繩子,嘻嘻!”清風的妹妹青蘭向五月靠了過去。
“什麼姐姐?我比你大一天好不好。”五月背過身去非常不滿。
“是我比你大一天,是吧!爹。”
大柳滿腦子黑線,不去理會。車廂裡的氣氛因此活躍起來,五月的繩子也最終被清風解開。
五月好奇的將頭伸出車窗之外,看著路旁巨大鐵樹上五彩的花朵,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想起爹孃,他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