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時，是我的錯，不該讓你一人胡思亂想，我們談一談好嗎？”
他繼續臉不紅心不跳地逗弄對方，“談什麼，沒看出來我在追你嗎？除了戀愛我跟你可沒什麼好談的。”
姚堯說不過他，沉默中，眼裡竟開始閃現淚光。
彷彿有人往他心髒上狠狠揪了一把，他差點脫口而出實情。
姚堯比賽狀態下滑嚴重有目共睹，剛剛是他主動同彭紹商量演的戲，想刺激下對方。
發現姚堯比他想象中更在乎他、瞭解他，他又欣喜又自責，撇了撇嘴忍住，“你不會是想哭吧，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哭得話只會讓我更心疼你，更喜歡你。”
這話他自己說都想吐，以為對方會憋回去。然而話音落，就看著對方神情一滯，旋即一滴淚從眼眶滑落。
姚堯用拇指抹了下臉頰，看著那滴淚出神，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會流淚。
“姜應時。”對方用極為平淡的語氣喊他名字。
姜應時心顫了下，他從未見過姚堯對他這個模樣，他立即明白，他惹從沒對他生過氣的人生氣了。
會生氣的人才有生氣。
他壓抑住想要勾起的嘴角，“我可以不打職業，但你答應我三個要求。”
對方垂了下眼，又抬眼與他對視，臉上沒有表情，“姜應時，你說得對，我不知道喜歡是什麼，該有什麼感覺。從形式上，喜歡是熾烈的眼神，真誠的話語，喜歡的眼神和話我見得很多聽得很多，也可以輕易模仿，可這樣的喜歡在上一刻能海誓山盟下一刻便可棄之敝履。我可以模仿著屬於喜歡的眼神說喜歡你，但我不想那麼做。你是我的朋友，你需要的並不是我這種沒有感受過真正的喜歡的人。我不想傷害你，在我身上空耗時日不如看看其他人，其他能和你共度一生的人。”
姚堯見他不回話，眉頭皺起來，急切道：“你聽進去沒有？”
姜應時顯出一副剛回過神的模樣，尷尬笑笑，“不好意思，你說的什麼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關注你嘴巴了，一張一合的，想親一下。”
他不想順著對方無非是想讓他放棄的話聊，他不會聽，也不願意看姚堯處於混亂的情緒。話是情急之中腦海裡搜尋到的網路撩人段子，他根本不敢細想，更不敢做。
雖然略顯猥瑣，但總比繼續無意義的辯論好。
姚堯彷彿被電擊了一樣，驚愕之色僵在臉上，隨即握緊了拳，嘴唇不停顫動，“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瞭解笑氣嗎，因為我吸過，不只笑氣……”
姜應時連忙上前捂住對方嘴巴，壓低聲音道：“你瘋了？有人在外面怎麼辦！”
對方力氣比他大，還會用巧勁，一下就將他手扒開，繼續道：“不只笑氣，大麻，□□，他們的氣味我記得清清楚楚，想忘都忘不了。你知道嗎，□□的酸臭味會附在面板上、細胞裡，洗都洗不掉，什麼香味，不過是為了遮掩……”
見制止不住，他轉身奔到門口，猛地拉開門，確認門外空蕩蕩沒任何人影。
而身後的聲音還在繼續，同時向他靠近，“姜應時，你知道嗎，我九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別說了，姚堯求你別再說了，我不想聽。”他轉身上前一把將對方抱住，心髒疼得讓他止不住發抖。
“是和我後爸的女兒，而且是我自願跟她，是不是覺得我骯髒齷齪，但沒有辦法，我在那種環境長大，我也是那種人。她因為我死了，但我將罪責全推到我親媽頭上。”對方側臉貼近，氣息噴在他頸間，“為什麼不想聽，覺得我惡心嗎？”
“不是！這都是你想推開我的一面之詞，我不信，我不想聽，你也不用告訴我。”
“是嗎？既然覺得是一面之詞，既然不信，聽聽又何妨呢？我身體上下她都碰過。”對方說著，反手鉗住他的手腕從他懷裡掙脫，然後微微垂眼，臉離他越來越近。
意識到姚堯要做什麼，心疼變成了心亂。心跳隨著距離的縮短越來越快，聲音逐漸大到震得他兩耳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