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開了慧眼向著靈璧所示的方向望去,的確是最適合的方向,抬腿跟了上去。
一盞茶的工夫後,靈璧忍不住回頭:“和尚,我禦劍帶你吧?”
掀開披風靈璧將自己的兩柄寶劍露了出來:“你我二人要是繼續不行,肯定逃不出去的。”
寒松卻堅定的搖頭:“不行,步行也是修行。”
靈璧拗不過他,只好緊張的朝來時的方向回望,城中一片平靜。他二人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竟然連個追究的人都沒有。
心裡頭慌亂,靈璧沒話找話:“和尚你知道元冥蠱蟲嗎?”
“我是武僧。”
寒松沒有正面回答靈璧的問題,而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呢?”
靈璧面露不解,我問你知不知道元冥蠱蟲跟你是不是武僧有何瓜葛?
“武僧不做學問的。”
他露出僧袍下結實的肌肉:“我們煉體。”
視線掠過寒松的胳膊,靈璧見識過他的確銅皮鐵骨,正說要誇一誇呢,看見了寒鬆手腕間纏繞著的一串念珠。
“這是什麼?”
她隨口問道,鬥法時從中間炸裂出的金光那般刺眼,肯定是一件佛門至寶。
“嘎巴拉。”
寒松也不遮掩,伸出胳膊給靈璧展示。
佛門至寶她這樣的俗人就別碰了,靈璧連連擺手:“小師父還是收好吧。”
兩人說話的工夫,不知怎麼周遭突然靜了下來。靈璧出身的高嶺門,一向以靜著稱,到了夜裡更是不許喧嘩不許吵鬧。但即便如此,也是有蟲鳴和鳥叫的。
而此刻,靈璧只能聽到寒松的平緩的呼吸聲,除此之外是一片絕對的寂靜。
“你確定那人死透了吧?”
靈璧停下腳步環顧四周,總覺得有什麼藏在街角巷後,他們稍不注意就會跳出來。
“貧僧確定,且並非你我二人的因果,他已經氣絕二百年有餘。”
寒松同靈璧描述起了自己的判斷:“也並非城主修煉出的□□,只是煉制的僵屍罷了。”
若當真如同和尚所說,事情似乎比她想的還要麻煩。
□□殺子和真身殺子並無區別,都是修士的個人意志。然而煉制的僵屍竟敢屠戮主人的骨肉,就有兩種可能了。
一,是主人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