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尚有一絲希望能夠將住持和尚救下來,寒松就在所不惜。
不就是一條胳膊,別說能長回來了,長不回來寒松也認了。
故而在虞山道士向他求助之後,寒松不僅沒有幫著他,反而將手臂向前一伸,擼起了袖子。
“來吧。”
“且慢且慢!”
虞山將寒松伸出去的胳膊拽了回來,人人都說長石觀的道士脾氣急,怎麼眼前這二人,不管是和尚還是劍修,都比他著急。
“我們坐下仔細商議商議。”
靈璧抬起的劍放了下來,想起一件事來,頹然坐在了地上。
虞山道士還以為是自己說服了她,喜不自勝的從寒松後頭挪了出來,坐在了靈璧身邊停下。
“是得商議商議。”
從未如今日這般,靈璧將師尊的巨劍視若珍寶,沒有隨手丟在一邊。以往不管丟在什麼地方,因著劍中有靈,她知曉巨劍都會自己找回來。
今時不同往日,她若是在隨手丟棄,指不定就真的找不回來了。
抱著巨劍,靈璧盤腿坐好,目光在虞山道士與寒松身上打轉,猶豫了好一陣子才開口。
“不瞞你們,我從師門出來的時候,師尊只給了一顆能肉白骨的丹藥。”
虞山道士的雙眼險些從眶子裡跳出來,瞪的老圓。
“靈璧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勿要慌張。”
靈璧將虞山道士指向她的手按了下來,繼續。
“我修行過藝術,藉著法力也能讓你把胳膊長出來,只是耗時要比丹藥久一些,疼一些罷了。”
“你二人商議商議,誰吃丹藥呢?”
靈璧聳聳肩,給寒松和虞山道士騰出空間來。
寒松畢竟曾是佛門弟子,總是將他人的利益擺在自己的前頭,當即清風霽月的表明了立場。
“我不怕疼,還是讓虞山施主吃丹藥吧。”
虞山忍著胳膊上的痛意,將其收到了身後:“貧道根本沒有答應!”
出門前虞山曾給自己蔔了一卦,說是有血光之災,當天夜裡就給他急的上火留起了鼻血。本以為這就算是破了災禍,誰曾想真正的血光之災在此處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