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靈璧突然變化的面容,虞山覺得怎麼著都別扭,舉著自己在供奉臺上發現的金盃,他朝著寒松走了過去。
“你們看,上面所繪是何物?”
虞山發問。
靈璧提著劍跟過來:“是龍。”
虞山轉到另一邊,躲開她,問寒松:“和尚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寒松定睛一看,杯身所刻似乎與平時所見的龍有所不同,哪裡不同卻說不上來。
幾人說話間,盧致遠拎著一本聖人語錄從後頭走了出來,給了寒松和靈璧一個眼神,搖搖頭:“不要理他,出家前,他是江寧府葉家的。”
“滿口胡言,貧道出家前明明姓江。”
挑了挑眉,虞山將金盃收進了自己懷裡:“還不給你們看了。”
金盃上究竟有什麼奧秘寒松一時看不出來,總之沒有魔氣,也就不好阻攔。畢竟是人家師伯的東西嘛,道人死之前都說要留給虞山了,收起來也無可厚非。
盧致遠的青衫上沾滿了塵土,顯得灰撲撲的,站定在靈璧身邊:“你誰啊?”
靈璧懶得解釋,提起劍給他看,無聲勝有聲。
“哦,靈璧道友。”
靠劍識人,盧致遠要比虞山聰慧得多。
神殿不大,原本就擠滿了神像,如今被靈璧他們打碎了絕大部分,僅剩了幾尊還搖搖欲墜的立在那裡,先前香火鼎盛的道觀,此時甚是荒涼破敗。
挑挑揀揀了幾樣,特別是道人的幾本隨筆收了起來,虞山準備帶回去給觀主封龍道長看看。剩下多半都帶著魔氣,不是什麼好東西,幹脆一把火燒了算了。
四人站在道觀門外,掐了一個法訣,虞山手中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都是你師伯的心血啊。”
靈璧不知怎麼,瞧著道觀還有些心疼那位道人。
“你師伯!”
虞山一聽師伯兩個字更加羞憤,為什麼這道人會與長石觀有瓜葛,真是丟死人了。
火焰朝著觀內飛去,一時烈火洶洶,沖天而起。滾滾濃煙向天上升去,倒是比先前香火的煙更濃一些。
放完了火,虞山轉身就走毫不留戀。可走了兩步,又不死心,折回來與三人說:“你們回去後能不能不說他是長石觀的?”
“君子誠之為貴,不行。”
盧致遠率先搖頭。
“出家人不打誑語,不行。”
寒松跟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