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給他們讓出路來,還有一個見盧致遠騰不開手,殷切的給他開了門。
外頭天色仍暗著,方才刺眼的強光不知為何物。盧致遠扶著寒松往外走,回頭示意靈璧跟上。
一直腳踏出了門檻外,忽的身形一滯,盧致遠被人拉停了。抑或是說,寒松被人拉停了。
守門的幾個儒生拽住和寒松的青衫,道:“這位師兄瞧著眼生……”
“炎炎夏日,怎的穿著冬日衣冠呢?”
說話間便要抬手去掀寒松的冠,想要看看藏在下頭的是張什麼樣的臉。
“幾位師弟且慢……”
盧致遠嘆了口氣,扶著他勉力站好,掀起了寒松的袖子:“叫人怪難為情的……”
露出的手上有青筋凸起,膚色也較常人紅些。
只瞧了一眼,這幾位儒生便放下了去掀寒松頭上頂冠的念頭,笑的越發猥瑣了起來。不似飽讀聖賢書的,倒像極了街頭上提籠架鳥,調戲婦人的無賴。
“虎狼之藥怎可亂服?”
怪不得深夜來牢獄裡找女修,城中的女修不是叫院判殺絕了,便是跑光了。想來也就剩牢獄之中,還能有幾個活著的。
“多謝提點。”
盧致遠不想多做糾纏,推開了幾個儒生,扶著寒松出了牢獄。
靈璧跟在後頭,避開了幾個儒生伸向自己的手,快步追了上來。
“姓盧的!”
先生是不叫了。
“皆禮院究竟從何時起成了這幅模樣?”
四大仙門鼎足而立,可沒有哪家是這般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