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修點點頭:“外頭到處都是人,我身上沒有法術和凡人有何區別?肚子餓了想給人算一卦,還差點被抓。”
皺了皺眉頭,道修恨恨道:“然後貧道一咬牙就幹脆躲在了他們眼皮子底下愛,反而沒被抓到,我還吃了不少凡人送來的貢品。”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靈璧和寒松還被綁著,見那二人聊的歡暢絲毫沒有想起他們的意思,靈璧插話說道。
“對對對!高嶺門的道友說的貼切!”
道修轉過身來,眼中滿是贊賞,要不是手中握著拂塵,他都能給靈璧鼓掌。
“可是那位法家大學士的名言?”
靈璧搖搖頭:“出自古龍,三少爺的劍。”
盧致遠和道修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名字,一聽就是背後有大來歷的。
“瞧貧道光顧著和盧兄說話,竟然忘了給兩位解開。”
道修再度翻上了臺子,徑直走到了靈璧和寒松的身邊。
“貧道法號虞山。”
道修先是彎下腰朝靈璧和寒松拱手施了禮:“二位莫急,帶焚香的味道徹底散去,身上的法術便可恢複。”
掐了一個法訣,虞山道士開口道:“多有得罪,我先給二位道友解開。”
靈璧朝他投來感激的目光,等回了師門一定要好好打打自己師兄妹們的臉。誰說長石觀的道修脾氣臭了?你瞧這位虞山道修,是多麼的和善啊。
吾輩修士切不可人雲亦雲,聽風就是雨啊。
“多謝虞山道長。”
靈璧手腳雖被綁著,嘴上卻不忘道謝。見寒松沉默不語,她還給了和尚一個眼神。
“多謝施主。”
寒松從善如流。
身為一個道修被和尚叫施主,真是怎麼聽怎麼別扭,可按他這幾日的觀察,再等半柱香的工夫,那群凡人就會回來。
手中掐的法訣已然準備妥當,正要朝著靈璧和寒松身上的麻繩拋去之時,虞山道士動作一滯。眼中的親切與和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神色陡變,冷的像是冬日的冰雪。
他的視線掃過靈璧和寒松小腿上貼著的紙馬,將法訣散去,手中拂塵直指靈璧的面門。
“道友身上怎會有繪著我長石觀觀主坐騎的紙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