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梯子放倒在地上,寒松牽著靈璧回屋。腳下仍有一株,上頭留著一顆泛黃的柿子,他特意擋著藏下來,留給靈璧的。
回了屋後,兩人草草的吃了幾口,就著鄰家傳來的味道,他二人要不是餓極了,怕是
一口都吃不下的。
桌上的燭火隱隱綽綽的不亮堂,誰也沒有去用針尖挑燈芯,只是任由它暗著。靈璧端起碗筷,正要收拾,被寒松抓著手腕攔了下來。
“我來吧,你躺著。”
“真不是有了。”
雖然還沒有去找過郎中,但靈璧莫名的對這個結論非常有信心。要不是現在城中尋不到郎中,靈璧非得找人給自己把把脈,讓寒松死了心。
可她再有信心也沒用,耐不住寒松認定。火速將碗筷收拾到了灶臺旁,兩個人的碗筷洗起來根本不費時,沒等靈璧鋪好床褥,寒松已經回來了。
鎖好了門窗,還把椅子頂住了門。食指送入口中潤濕,寒松往窗戶紙上戳了個洞,觀察了一下外頭沒有什麼不妥,才挨著靈璧躺下。
兩個枕頭本就並排靠在一起,可寒松也不知是怎麼想的,一點不怕擠。剛剛躺下沒一會兒的功夫,其中一個枕頭便沒了用武之地。
手也不再想昨日那樣緊緊的摟著靈璧,而是輕輕的搭在她的小腹上,動也不敢動的。
“這樣下去不成。”
寒松的聲音不大,但因著距離太近,在靈璧耳邊響起的時候竟還嚇了她一跳。
“咱得尋條出路。”
兩人心知肚明,這座被困住的城中危機四伏,饑餓會將所有人變成殘忍的野獸。
“我得讓你,和娃兒活。”
透過一層薄薄的衣衫,靈璧身上的溫度傳遞到了寒松覆在上頭的掌心上。
靈璧扒拉開了寒松的手,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沒懷孕!”
寒松在褥子上蠕動幾下,追上了靈璧,再次將人帶進懷裡。
“那就咱兩個,地久天長。”
窗戶紙上的紅色雙喜字的剪紙還未褪色,日子沒過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