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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妃躺在床上沒多一會兒就醒了,她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找泰連拿來書信,再一次看清看楚。
泰連此前也親眼見過那些信,他憤憤難平地對阮妃說道:“娘娘被那倆人耍了,與外族來往的信件奴才也是見過的,雖然信的謀篇佈局與此信相似,筆跡也相像,倒是外族信紙的折法怪異,多為沿對角線對折,角與角相對應,說是四角呼應,為好兆頭。而娘娘手中的信全是橫折,為咱們牧原常見的折法,並不罕見。娘娘還是多留心些的好。”
阮妃越想越是心不甘,可是回想起沐穎欒說過的話,又不好將心中的怒氣發作。她壓抑著情緒說道:“或許她那裡真的有原件,不然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闖進本宮寑殿。”也許是壓抑得厲害,阮妃拿著信紙的手微微顫抖,呼吸也開始急促。
泰連沒有想到,不可一世的阮妃娘娘竟然會被兩個丫頭片子嚇成這副摸樣。自然了,他經營了那麼久的計謀是不會因為阮妃的怯場而停下迫害阮磊的步伐的。泰連繼續慫恿著:“娘娘您好好想想,當初證實阮磊害死大世子阮明要的人證物證都齊全了,即便那丫頭手上有烏傢俬通外族的證據,娘娘大可趕在她們將信寄出牧原前把阮磊處理了,昭告天下。再說,連手抄的信件都漏洞百出,可見她們手裡並沒有真的信件,只是偽造出幾份娘娘不曾見過的信件來要挾娘娘放過阮磊罷了。娘娘此刻該做的應該是到崇華殿將那兩個丫頭片子逮出來,一舉將阮磊害死阮明世子的真相公之於眾。這可是個極佳的時機,娘娘別再畏手畏腳了。娘娘放棄宮中優渥的日子謀劃至今,不就是為了替阮明世子出口惡氣嗎?”
阮妃的底氣漸漸地被泰連激發出來了,她狠了狠心說道:“對,本宮馳騁後宮多年,什麼樣的大風大雨沒見過,今日被沐穎欒威脅至此,若是不發威,她還真當我阮暘好欺負。今日,本宮就要和阮磊來個了斷。本宮要他們一命償一命。”邊說著,阮妃將手中的信紙攥成一團。
泰連見阮妃計程車氣恢複了過來,便招呼了八抬大轎的、百人隨侍的大場面將阮妃送進了崇華殿的大門。
此時的阮磊在前殿伺候花花草草,沒想到阮妃來得這樣快,他定定地站在櫻花樹前,絲毫沒有挪動的意思。
阮妃盛裝,精緻的妝粉掩飾了她昨夜的疲勞,霸氣地盤坐在大轎裡,宮人們無不聞風喪膽。
泰連大喝一聲:“給娘娘行跪拜之禮。”
崇華殿內外,下跪如雨落,場面十分壯觀。可阮磊依舊巋然不動。
阮妃生氣極了,她對泰連說道:“教教二世子如何行禮。”
泰連一個眼神,便有兩個壯漢將阮磊撂倒在地。阮磊並沒有反抗,而是笑著說道:“哈哈哈哈娘娘好大陣仗啊,這麼急著興師問罪來了?”
阮妃想起昨晚沐穎欒說過的話,怒火中燒,就更是看不過阮磊這般放蕩不羈了。“快把沐穎欒交出來,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