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柱咧嘴點點頭,朝周文比著一隻大拇指。
“你們沒機會洗,禁閉室等著你們。”吳銘總算把面前的飯菜吃完,推開板凳站起身來。
聽到吳銘的話,孫大柱臉上沒了笑意,苦著臉看向一邊的獄警。周文心中也是嘎噔一聲,自己終究還是衝動了。周文對吳銘所說的禁閉,心中一直有著一股畏懼,如今自己還是得體驗一次這種讓人聞風喪膽的酷刑了。
果然,一邊的獄警在事態平息之後,拿著槍走過來,槍口對著周文和孫大柱兩人。
“尋滋鬧事,三天禁閉。”獄警冷冷地說道。
他們從不阻止這些犯人打架除非事態嚴重。既然這些犯人吃個飯都不好好力旺盛,就讓他們好好發洩發洩,然後住幾天禁閉室自然就會乖了。
周文和孫大柱被槍頂著往前走,各自被關押到一件黑屋子裡面了。
黑屋子的門一關上,周文就發現眼前一點光亮都沒有,周文甚至都分不清,現在自己究竟是閉著眼睛以為自己睜著眼睛,還是睜著眼睛的。
黑屋子裡面安靜地周文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周文對著外面大喊了幾聲,聽到的只有密閉的黑屋子裡自己響亮的聲音,沒有半點回應的聲音。
周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只是剛進來而已,還有三天的時間要在這裡面度過。
在這件黑屋子裡面,周文失去了空間和時間的概念。沒有光亮沒有聲音,清醒地面對著這個黑暗的空間。空間的極度壓縮使人感到極度的壓抑,沒有時間和空間感,被剝奪了所有的感官,被黑暗和恐懼包圍。
小黑屋很狹小,長寬高都不到一米五,以周文的身高在這裡面,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只能坐著靠在牆壁上。
周文閉上眼睛,強迫著自己想一些事情。此時現在對周文來說,閉眼和睜眼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閉上眼睛能讓自己安心上那麼一點點。
周文曾經看過一個心理學的實驗,那個心理學實驗證明正常人的精神在沒有任何刺激下經歷一天就會開始緊張,兩天時則明顯焦慮,三天後完全失去正常。這是因為包括你的判斷力在內的任何思維都是建立在外界有規律的刺激下的。在失去時間感後,你會逐漸絕望。本來七十二小時的懲罰會變得有幾年那麼長,這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是個災難。
對現在的周文來說,還沒有那麼糟糕,但周文此時還只進來了不到十分鐘,而周文已經覺得有些心悶。
對付這種禁閉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覺,但事實證明,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的小黑屋裡面睡三天。也許第一天還能睡,但後面兩天無盡的孤獨和煩躁,讓你壓抑地根本就睡不著。
現在還不是睡覺的時候,到自己撐不下去的時候,才能睡覺,周文告訴著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著,而周文在沉默中偶爾還會對著外面喊上幾嗓子,但無一是石沉大海,沒有聽到外界哪怕一絲一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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