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是等到今天,我反倒更害怕,更恐懼了。兩年了,我依然沒有改變,但是她呢?如果我跟她說了以前的事,她還是想不起我那怎麼辦?或者是她已經有男朋友,甚至於結婚了呢?”男人堅毅的臉龐有點扭曲。
“這就是我想請教你的問題!”他抬起頭,似乎略帶緊張的看著眼前年輕漂亮的女店主,等待著她的答複。
“原來是這樣啊……”老闆娘用手託著頭,臉色凝重地想著男人所提的問題:“我想既然你那麼愛這個女孩,她記不記得你其實也無所謂了。那就重新開始,再追求她一次,再談一次戀愛唄。而且就算她有男朋友了也沒關系啊!把她搶過來不就得了!”
男人似有所悟地點點頭。
老闆娘又說:“但是!”她表情驟然嚴肅:“如果她已經結婚了的話,那你就放棄吧!結了婚的人是最痛恨有人破壞家庭的了!”
“是嗎?”男人的心剎那間猶如冷冬的冰花,寒涼刺骨。他低頭痛苦地回應了一聲,似乎是問她也像是問自己。
“是的,你可千萬別做個破壞別人家庭的人!”女人安慰她:“如果緣分盡了,你就選擇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吧。”門外,熙熙攘攘的走進來幾個民工,老闆娘迎了上去,忙著招呼幾位新來的客人。
“對了!”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看著男人。“你為什麼今天會想問我這些啊!我和你不是已經認識兩年了嗎?”她好奇地問。
“嗯……為什麼呢……大概是因為我老婆說過,想和我開一家這樣的面館,平淡而幸福的過日子吧。”男人好像又回到了老婆和她說這句話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子啊!”老闆娘說。
“只是這樣而已!只是這樣而已!只是……”男人不停地重複著同樣一句話,好像藉此告訴自己什麼似的。
熟悉的歌曲停了下來,整個屋子裡只聽得民工雜亂的談笑聲。
男人低著頭偷偷地瞄著老闆娘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一滴溫暖,鹹鹹的眼淚,悄悄地滑進了那碗早已冷卻的面湯裡。
四十二
聽了依蘭的哭訴,雲非語好像自己受了很大委屈一樣,壓抑著滿肚子的愁悶,在酒吧把自己灌得眩暈。
找了大半夜,男閨蜜左海終於找到了她:“回家吧,別喝了。”
雲非語推開左海扶她的手,把酒杯砸到他身上說:“不要你管,滾。”
左海嘆了口氣,打輛車把她送到家,將一身酒氣的雲非語放在自己床上。然後邊收拾她的嘔吐物,邊聽她巴拉巴拉的發牢騷。
“你這個人懂不懂什麼叫愛惜自己。你才多大?知道個屁的痛徹心扉?”左海心疼地嘮叨。
雲非語說:“你懂,你知道。但你瞭解我嗎?你知道我多麼無助嗎……”雲非語的頭暈暈沉沉的,胃裡翻騰著酒氣,聽不進左海講的話:“再囉嗦,你滾。”
左海忽然就不說話,她模模糊糊地看見他無可奈何的搖頭。
她每次心情不好都找這個叫左海的男人兇一頓,每次生氣都找他發火。事後左海也不追究她生氣的理由,雲非語也像忘記了一樣,不解釋。
等她痛罵之後,左海都會說:“大小姐,火熄了嗎?解氣了吧?”
安頓好,左海去朋友家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