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控制不住瘋癲的王樹,他娘在一旁泣不成聲。
沒多久,王樹突然倒地,華嶼山趕忙上前診斷。
祠堂裡十分寂靜,縱使這裡聚集著許多人,他們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直到…………
“死了。”
華嶼山說的很輕,但每一個人都聽見了,聽得一清二楚。
王樹他娘怔在原地,她忘記了哭泣,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陣陣雷聲作響,閃電劃破天空,可這一滴雨都未落下。
王樹的死來得太快,眾人還來不及消化,就有一人沖進來嚷嚷。
“不好了!不好了!”
村長道:“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有話好好說!”
來的人大喘氣:“相師……相師死了!”
“什麼?!”
眾人還沒從王樹是殺人兇手,又死了的事中緩過神來,就又死了一個人。
“帶路!”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村長家,白英空打算跟上去看看,下咒之人還未找到,他一走,其餘幾人也只能跟著他,而黎繞月與裴汔以舊傷未愈為由回到了客棧。
五人跟著村民來到村東的山上,山上有一處廣闊無垠的空地,空地屹立著一顆巨大的槐樹,枝幹粗壯,枝繁葉茂,本是一番美景,可是天空是灰色的,就算再綠的枝葉也顯得暗淡無比。
越走近,越能聞到一股熟悉的臭味,仔細一瞧,樹下正躺著一具屍體,屍體嘴巴大張,雙眼瞪大,和孫荀的死狀一模一樣,潮濕的泥土中混合著屍體的腐臭,蒼蠅亂飛。
村民們議論紛紛。
“怎麼又死人了?難道這個相師也是害死徐宸的兇手?”
“不會吧,那徐宸也太可憐了吧,這麼多人殺他。”
華嶼山正蹲在相師屍體前研究,起身後道:“是奪魂咒,死了有一天了。”
歲憶諳隨手攔住了一個婦人問:“大娘,這相師就是算出徐宸還魂的那個人嗎?”
“對呀,算上來這是村裡死的第八個了。”
阿紙,五個書生,以及面前的相師,這不才七人嗎?
歲憶諳疑惑:“第八個?還有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