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打仗,夜晚紮營,一定要小心防備,以防敵人偷襲,你也算是統兵之人,這點道理,難道還不知道麼?”孔融心中氣惱,大聲責問。
“這道理,末將豈能不知,夜裡安排士卒嚴加戒備,末將甚至還親自訓營。只是沒有想到,黃巾賊中,有個家夥甚是厲害,好像會一種奇怪的技能,在夜裡,只要距離稍遠,就根本無法看到他,等他來到近前,你能看到,卻一切都晚了。營門就是被這廝開啟,他還偷襲於我,幸好末將反應的快,聽到風聲,連忙躲避,可就是這樣,後背還捱了一叉。”
武安國說完,轉過身子,在他後背之上,果然有一道很長的傷口。
孔融看到武安國確實受了重傷,臉上露出不忍之色。他還深知武安國的秉性,為人剛直,從不說謊話,是一條響當當的好漢。知道此次全軍覆沒,全因對方技能詭異,並不怪他。於是,孔融微微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此役並不怨你。對了,你的傷怎麼樣?”
“多謝大人掛念,末將的身子骨,硬實的狠,這些皮外傷,算不得什麼。白日之中,倘再遇到那廝,一定要將他砸個稀巴爛。”武安國回過身,大咧咧地說道。
“無恙就好。剿滅黃巾,還多指將軍出力,將軍現在,怕是還沒用晚飯吧,快快回營用飯,找軍醫包紮傷口,好好休息。”孔融安慰地道。
“多謝大人。”武安國躬身說罷,便退出營帳。
望著武安國的背影,王鵬心中納悶,即便武安國在《三國演義》中是個跑龍套的,但黃巾賊比他還龍套呢,基本上就是打醬油的,放眼黃巾賊所有將領之中,能夠敵得過武安國的人,王鵬實在想不出會有誰。“難道有周倉,這個可能性不大吧,周倉一向光明正大,怎麼會幹這種在背後偷偷暗算人的勾當。”
武安國畢竟是孔融部下的將軍,他統領計程車兵,也是孔融的人,孔融這般處置,王允自然不能再行責難。待到武安國出帳,王允這才說道:“幾位,武將軍此番受挫,可見這撥黃巾賊並非等閑之輩,我們這次增援潁川,怕是有場硬仗要打。本來麼,我等食君之祿,就該擔君之憂,為國徵戰,哪怕戰死沙場,也不算什麼。但這一次,卻萬萬不容有失,一旦戰敗,怕是豫州全境,都要陷於賊寇之手。所以現在,我們一定要拿出個萬全之策,莫要重蹈武安國將軍的覆轍。”
“大人,您這是小題大做了,區區黃巾賊寇,算得了什麼。我觀武安國,不過匹夫之勇罷了,否則怎能遇襲,全軍覆沒。下官保舉一人,以他為前部,定能馬到功成。”鮑信拍著胸脯,洋洋得意地說道。
見鮑信這般說武安國,孔融怎能高興,但武安國確實是吃了敗仗,自己不好回嘴,硬生生的把氣嚥了下來。
“鮑大人,你欲保舉何人?”
鮑信這般自信,王允是心中大喜。
“下官欲保舉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舍弟鮑忠。我那弟弟,人稱濟北天神,手持一口青鋒合扇板門刀,有萬夫不當之勇,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鮑信誇誇其談地說道。
王鵬聽了這話,差點又一口血噴出來。心中暗想,這些外號,都是誰給起的呀,一個比一個大,最要命的是,還各個都是有萬夫不當之勇。什麼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你當誰都是關雲長呀,就鮑忠那點本事,估計比武安國還要差上不少,人家武安國起碼還能和呂布打上十來個回合,你鮑忠碰上華雄,只一個回合就被撂倒了。唉,這個年頭,吹牛皮的人,真是比比皆是啊。
“好、好,不想令弟竟然有如此本事。那明日便請他率軍為前部,倘馬到功成,重創賊寇,老夫一定上本朝廷,請皇上重重封賞。”王允興奮地說道。
“大人放心,一切就包在我家兄弟身上了。”
第二天清早,“濟北天神”鮑忠親率兵馬三千,充當先鋒,前往潁川。從這裡走,到潁川就沒有多遠了,也就一日多的路程。之所以還派前鋒部隊,不大家夥一起走,那是有原因的。道理很簡單,前面就是敵人,如果主力兵馬一下子都過去,走到地方,必然疲乏,而且還要安營紮寨,埋鍋造飯。敵人以逸待勞,萬一在這當口打過來,那可怎麼辦?所以,只能派一支人馬為先鋒,先行把營寨紮好,大隊人馬到了,會穩妥許多。
鮑忠先行半日,王允才率大軍跟進,走了半日,便停下休息。一夜無話,次日早上,大軍又要拔營起寨,可這時候,突然有士兵前來稟報,說鮑忠回來了。
聞聽此言,王允心中暗叫不好,上次武安國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跑回來,結果帶回全軍覆沒的訊息,這一回,不會又是全軍覆沒了吧。
“你見到鮑將軍時,鮑將軍的衣著如何,可否狼狽?”王允長了心眼,先行問上一問,好做到心中有數。
“回大人的話,鮑將軍雖風塵僕僕,但衣著整齊,並沒有半點狼狽的樣子。”
“哦,這還好。請他進帳說話。”聽了士兵的回答,王允懸著的心,也算放下,既然衣著整齊,可見並沒有打敗仗。只是,他無緣無故突然跑回來,又是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