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客氣了。”楊奉幹笑地說道。
隨後,楊奉引軍而出,王鵬令于禁與淩剛、牛鐵各引本部兵馬,在前戒備,以防賊寇來攻。他親自率領其他兵馬,就地安營紮寨,埋鍋造飯。
宛城。原先的太守府,現在已經成為黃巾賊的將軍府。此刻府內正堂,正聚滿了黃巾賊。
正堂當中,高坐兩人,左邊那個,年歲稍長的,乃是地公將軍張寶,右手那個,自是人公將軍張梁。
左右兩廂,皆是大小頭領,中間階下,跪著一人,乃是張儀。
這時,就聽地公將軍甚是氣憤地說道:“張儀,你這個廢物,我說你在潁川,怎麼屢戰屢敗,原來一貫是臨陣而逃。前番在潁川,累死張曼成、波才、彭脫,這一回,又是如此,還累我大將孫仲,死在敵手。此時此刻,你還有何面目見我!來人啊,給我推下去砍了!”
“是!”
兩旁的黃巾賊一見老大動了真怒,立刻站出四個,就要上前去拖張儀。
“將軍,屬下確實無能,但其中並非沒有原因,還請將軍讓屬下解釋。”張儀連忙大叫,聽那聲音,都快急哭了。
“二哥,張儀也是我黃巾渠帥,一向悍勇,小弟不信他是那種臨陣而逃之輩。我看,不如先聽聽他的解釋。”坐在張寶旁邊的張梁突然說道。
“那好吧。”張梁的面子,張寶還是要給的,他點點頭,說道:“張儀,我三弟為你求情,讓你解釋一下,那你現在就給我解釋解釋吧。我若聽出其中有假,勢必給你碎屍萬段!”
“多謝將軍。”張儀趕緊叩頭,跟著說道:“將軍,前敵的情況,您是沒有看到,漢將之中,有一人,技能甚是詭異,名字喚作‘斷糧’,施展之後,立刻壓制住我的禦兵技,使屬下和麾下所統率之士卒,立刻變得饑餓無比,根本無力廝殺。甚至,屬下想要收回禦兵技,卻也不能。可即便如此,屬下也是堅持統兵奮戰,眼瞧著便要將漢軍殺光,誰料突然間,潁川的那個王鵬冒了出來。這廝甚是厲害,禦兵技竟然能顯銀色的光芒,他麾下還有一將,名喚太史慈,武功超群,曾一合斬殺我旗下大頭領龔都,並憑一己之力,力敵我手下十員將領的圍攻,還將這十人全部斬殺。另外還有一個,姓名好像叫作于禁,他使用的禦兵技,竟然和王鵬的禦兵技是一個名字,也叫‘毅重’,這人統兵甚是得法,攻殺戰守,一律結陣,是滴水不漏。此三人這時殺出,又正值我部毫無還手之力之時,叫屬下如何抵擋,無奈之下,只得敗退。屬下之言,皆是實情,不信將軍可問那些被末將統率的弟兄,料想現在還腹中饑餓,渾身無力呢……”說到最後,張儀是唉聲嘆氣,連連搖頭。
“哼!”張寶冷哼一聲,說道:“誇贊敵人本事了得,就能掩蓋自己的無能了嗎?推下去……”
說完,張寶把手一擺。看情形,張寶並不接受張儀的解釋,現在就打算把張儀給砍了。
“慢!”張梁連忙組織,說道:“二哥,大敵當前,臨陣斬將,實在不吉。況且張儀的話,也並非不實,雖言漢將厲害,這不也是令我等對漢軍有所瞭解,加以防備,以免再著了他們的道麼。”
“三弟,你總是心軟,但你既這般說了,我也不便不給你面子。張儀,這一次是我三弟為你求情,你的腦袋暫且寄下,望你以後好自為之,戴罪立功!”張寶狠狠地說道。
“多謝地公將軍,多謝人公將軍……”小命得以保住,張儀是連連磕頭。
不過,張儀哪裡知道,這不過是張寶和張梁故意敲打他,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讓他放老實點,以後莫要動不動就臨陣而逃。為何如此,實在是因為張寶和張梁手下沒有再會施展禦兵技的人了,上次折了青牛角,這次又折了孫仲,張儀即便再廢物,也聊勝於無。
“好了,不必再磕了,你先起來,咱們現在還是研究一下破敵之策吧。”張梁說道。
“是,多謝將軍。”張儀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
“張儀,你也是一方渠帥,曾與漢軍交戰多時,此番來的漢將,你又與他多次交手,可謂是知己知彼。你可有什麼法子破敵?”張梁和顏悅色地說道。
“將軍,此時此刻,漢軍必然在安營紮寨,依屬下之下,不如趁敵陣腳未穩,地公將軍再行出馬,招喚天兵,一舉破敵。屬下率領兵馬,在後掩殺,定獲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