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兔太息一番,說到“奈何我資質愚鈍愚蠢似醉,只學會小陣法而已。”
慕容門主放著精光的雙眼頓時黯淡,漠然地吃著香椿頭炒土雞蛋。
司徒兔跳將起來,笑道“師傅切莫小覷我這小陣法,其功發出可平山滅島。因為我只能發陣一次,故而我如草堆白骨,無人問津。”
阿三權衡良久,覺得小陣用之無,即使是個廢物陣法也沒啥大關係。勸解師傅,重視此事。
慕容門主多半聽從二弟子的建議,也就馬馬虎虎把他當個人物。
司徒兔常常被輕視,此刻如龍脫淺談,洋洋得意起來。同師兄們聊起自己的“豐功偉績”,竟然喜極而泣,潸然落淚。
不光高興得失了體統,還摔落席上,阿三忙扶起,說到“還請師弟速速佈置陣法,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司徒兔正正衣領,笑道“我如今也是個大人物!待我吃飽喝足,定使諸位刮目相看。”
……
……
錢來客棧像個被世俗遺棄的孤兒,離著最近的村鎮“紅鼻子村”也隔著五十多里路程。
聞人言錢來客棧將有人演練戰陣,不遠百里的老翁好學者盡皆而來。
慕容德光大門主也始料未及,竟有這許多人來觀看演陣,不覺散漫心大減,靜心觀看。
大門外被人群圍得水洩不通,中央是兩輛馬車。馬兒有些急躁,不停踢者後蹄子。稍右站著盛天霸與阿三,旁邊有張紋龍椅,高坐著司徒兔。店小二握著花紙傘,替司徒兔遮擋細雨。
場裡場外人聲鼎沸,喧嚷非常。慕容門主高聲喊到“等什麼呢?快開始呀!”
司徒兔仰臥者,端著酒樽,誤以為是看客的吼叫,不予理睬。
忽然,嘈雜的人群中走出一位百歲老叟,指罵道“乳臭未乾的小毛孩也敢在這裡賣弄戰陣,當真搞笑。大家還是散了吧!休要聽他說些乾坤陰陽道理,全是陳詞濫調。”
司徒兔因久於冷落,如今成為注目的焦點,不免狂妄。斜眼看了那老叟,覺得無非泛泛之輩來找茬,對之不管不顧放其而行。
四面八方的人耐心喪失,借坡發難。詆譭聲音逐漸大張,司徒兔坐不穩了,苦著臉起身。
司徒兔命人取出筆紙,分畫二幅奇形怪狀的圖畫,高掛馬車石頂末端。趁著空閒,從地面上撿起許多拇指蓋大小的石子,形態萬千。
人海中那老叟嘲諷到“故作姿態,譁眾取寵!小老兒歷經六十多年的風風雨雨,還未看見有人這樣佈陣的。”
司徒兔並不怨恨,將碎石子分兩粒或三粒,放置兩輛馬車空檔處。時而俯伏在地;時而伸腿高跳;時而半蹲在車尾冥想。
時過三刻,司徒兔洋洋自得的擦了擦額頭上,滴落的雨水。欣喜道“小陣已成,足可絞殺上等武將,六品以下,入陣無返。”
老叟自持身價,怒然道“小子休要誇口,我且問你,此陣為何名?”
司徒兔嬉笑道“九禹蕩魔陣!”
“出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