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為首的魔族,他的目標,就是自己腹中的小胭脂龍。
蘇溫良與那個魔族對視,對方有一雙血紅色的雙眸,泛著森寒的光芒,就像是殺戮多年的絕世寒兵,其鋒芒讓人完全不敢直視。
蘇溫良一瞬間被他眼眸之中直白的殺意所涉,雙眼便是一眯,腳步後撤,做出了迎擊的姿勢。
那個魔族渾身被黑色的似是煙霧一般的黑氣籠罩著,濃郁的魔氣不詳且強大,他只露出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眸,卻在蘇溫良與他對視的下一刻,便眯起了狹長的雙眼,狠狠的衝了過來。
來人氣勢洶洶,但是蘇溫良卻是完全不懼怕他,他向後撤了幾步稍微一個側身,就避開了男人的攻擊。他看向這個魔族,此時他身上濃郁的魔氣就像是湧動的黑雲一般,而這種灼人的黑色霧氣,也就是純正的魔氣,在沾到他的身體的那一瞬間,就讓他感覺到了一種灼人的烈度。
這就像是一團火焰向他衝擊了過來,對他身上的靈氣都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蘇溫良知道這個魔族不好對付,因為他是為首的發號施令的魔族,而且,從他的身上的氣勢來看,其修為至少也是人族修士元嬰期以上修為的魔族。
這個魔族的目的,是自己腹中的小良辰,而現在小良辰還在孕育之中,那麼,不管怎麼說,這個魔族對待孕育胭脂龍子嗣的自己,應該是投鼠忌器的。
蘇溫良想到了這一點,就灑然站定,他心知對方實力比他高深,但是並不敢對他使出殺招,所以他就有反擊的機會。
蘇溫良謹記這一點優勢,手下毫不留情,他取下腰間的赤焰血骨鞭,在揮舞下去的一瞬間,赤焰血骨鞭就順著風勢從他手中脫離了手,他的速度極快,但是卻沒有傷到這個黑衣魔族一絲一毫。
蘇溫良見狀,心下一沉,知道這個魔族不是善茬,不過好在他早有準備,趁著赤焰血骨鞭託手的那一刻,他在心中吩咐著赤焰血骨鞭去糾纏住魔族,而他自己,則從儲物袋之中取下了符篆。
近幾年來,他從來沒有停止過繪製符篆,因為懷孕的關係,很多原主的手段他都無法使用,確切的說是,他都不打算使出來,一來則是原主的手法太過血腥,大部分的招式都需要血祭,他不打算真的成為魔修,不管是出於自己的想法,還是修道一途,他現在造下的殺孽,將來遲早會一一報應在他的身上,如此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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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則是他現在繪製符篆的手法極為高明,成功率極高不說,繪製出來的符篆品階也不低,而符篆,是最省力的一種攻擊方式,故而,他在心底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時候,就一直在不斷的繪製著符篆,就是為了在今日這樣的時刻,能夠有保命的手段。
當本命法寶赤焰血骨鞭毫不留情的將魔族圍起來的時候,他將儲物袋之中的符篆洋洋灑灑的往空中一扔,而他手心正放置著一張最為巨大的符篆,靠著這張符篆,他咬破了手指在其上繪製出來一個陣法的圖形,緊接著,空中洋洋灑灑的符篆,就在下一刻,按照著手中符篆上的陣法圖形,在空中組合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困陣。
陣法結成,蘇溫良用靈氣注入手中陣法符篆,緊接著,一個極為複雜的符篆陣法,就將魔族徹徹底底的裹在了其中。
赤焰血骨鞭,功成身退。
蘇溫良冷眼將赤焰血骨鞭收回,腳步後撤幾步,退開了陣法的爆裂範圍,他向後疾步離開,身後藍色的烈焰爆開,這邊的大半個狂獸之森,都受到了這場爆炸的影響。
蘇溫良站定,知道眼下只是暫時的拖著那個魔族,他能感覺到那個魔族的氣息此刻居然越演越烈,知道他的舉動已經徹底的將這個魔族惹惱了,不過他並不擔心,他說道:“良辰,叫你的父親過來我這裡。”
既然打不過,那麼就先跑好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蘇溫良從來不會過多的糾結風骨。
他的目光落在了戰場上,注意到狂獸們突然變得理智起來的行動,知道這只是胭脂龍的作為,是它的龍吟才喚回了狂獸的思緒。
蘇溫良垂眸沉吟,他打算帶著白景宸離開,留下白景宸在這裡,只會讓其他修士對他下手而已。
但是一旦胭脂龍離開這裡,要不了多久,狂獸早晚還是會失去神智,這是特定的歷史規律,狂獸總有這樣的一段時間,而胭脂龍龍吟的作用也只是暫時的而已。
所以,眼下人族修士與妖獸合作的局面,只是暫時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