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書生,竟是說“好玩不過嫂子”之人。
“哎!你要做什麼?”
其餘人斥道。
徐清松開手,那書生忙退了幾步,揉著手似乎被徐清握疼了。隨即,徐清行了一個標標準準的見面禮,這見面禮還是在長安當官的時候學會的,然後道:“諸位,剛才無意中聽見你們議論徐公,不巧,在下也是對徐公也是仰慕至極,聽你們說了許多我不知道的故事,故而發問。”
見著標標準準的禮行過來,眾書生不由得打量徐清一眼,可見徐清這般模樣,好似“沐猴而冠”可笑。唐朝可以接受西域的胡服,可對於北邊的蒙古人,那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身著胡服,禮作漢禮,豈可乎?”那個紅袖書生提出一步,問道。
“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我心懷國家,何惑其服乎?”徐清正色道,此話意思是,洋裝穿在身,我心是華夏心。
紅袖書生不肯敗落,沉吟一下,當即駁道:“哦?古人曰五正,乃位位正、言正、行正、服正、食正,汝服怪矣,何談心正?”
徐清笑著道:“固本除邪謂其正也,當今天降大寒,當著毛衣獸皮以保暖也,此實事求是之道,何談怪異?”
“哼,口舌如簧,強詞奪理!”紅袖書生揮了一下袖子,斥道。
反正他們是知識分子,話語權掌握在他們手裡,他說你強詞奪理就是強詞奪理,你就是強詞奪理,哪怕你再有道理。當然,這只是對普通百姓而言。
“哈哈哈……”徐清仰天大笑,忽然覺得有一些寒風吹來,趕緊裹緊了荀雪兒的披風。忽的,心上一計,他笑著道:“冷了添衣,熱了納涼,此人應天時也,哪裡是強詞奪理。難道,你們一點都不冷?”
“呃……”眾書生都是尷尬,剛才的確是有一陣寒風劃進來,吹得他們是瑟瑟發抖。他們大部分只穿了小棉襖,甚至是多添一件裡衣,風一來,自然撐不住,徐清則不同,衣服裹一裹,暖和!
其實還不僅是因為他們穿得少,還因為他們正對著窗戶而立,剛才一陣風把半掩著的窗頁吹來,又不斷鑽進小風。而躲在角落的徐清,大風化小,小風化無,全然感受不到。
承認冷,就代表自己這邊衣服穿錯了,代表自己這邊不正,自己打自己臉,書生們當然不幹了。
“不冷不冷,我等習一身浩然正氣,又穿的華夏正服,哪裡會懼寒冷,可笑可笑!”
“不冷不冷!咦,我怎麼還感覺到有些熱了呢?看來我等年輕氣盛所致啊……”說著,那人拿起衣袖扇了扇,便是太熱。
徐琪一聽,忙跳出來道:“那裡的窗戶沒開,你們既然熱,我去幫你們開啟!”
徐清笑了笑,這徐琪是越來越伶俐了。
眾書生看見徐琪砰砰砰把一扇扇窗頁開啟,他們心裡雖然在大呼住手,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多謝這位小姐。
徐琪乖巧地回到,客氣客氣,一臉微笑,似小天使一般,可在徐清眼裡,那是一個帶倆角的惡魔,好在今天這小惡魔懟的不是自己。
“諸位仁兄真是好身體!”徐清瞄到一人在偷偷擤鼻涕,打趣地說道:“剛才聽見諸位談論徐公,我也是好奇,諸位就不吝賜教吧?”
徐清話說到這裡,又恭恭敬敬執了弟子禮,彷彿真是有所求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