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什麼鬼的天命,他只知道城牆撞破之時,戰馬踏過之處,他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親人,他的朋友,他的臣民,全都成了箭下亡魂,血流成河,火光沖天。
他垂眸,藏在背後的右手緊緊攥著,“先生可曾見過堆滿了腐屍殘骸的亂葬崗?”
月沉搖了搖頭,“不曾見過。”
他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若見過,奴不信先生還能淡然說出天命二字!”
月沉笑了笑,笑意清淺淡然,“天命就是天命,不是說與不說便能改變。”
他扯了扯嘴角,垂下的眼眸神色冷漠,“是嗎?”
與此同時,他瞬間甩出右手,一把白粉四散開來,模糊了視線。
他趕緊往嘴裡塞了一顆藥丸,轉身運功飛快離開。
等他離去,月沉才一揮衣袖,白霧瞬間消失,他抬眸看了眼刺客離開的方向,心下微嘆,他太過偏激了,前途必當坎坷,不知為何,他想到了另一個人,眾人慌忙熱鬧,只有她獨居角落,神色淡然寧靜,像是戲外之人,玩味地看著這一出荒唐戲。
而那個刺客可能今天黴運當頭,好不容易嗑了個副作用很大的藥,短時間提升功力逃離了月沉,不幸的是,沒多久就遇上了抓他的軍隊,但是正好副作用發作,內裡氣血翻湧,一不小心背後就被砍了一刀,他去了半條命,才好不容易逃出去,慌不擇路,他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裡,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咬緊牙,小心推開身後的門,閃身進去。
鳳棲宮。
璧琴看著座上歡快地喝茶吃點心的皇后娘娘,幾次欲言又止。
陶之夭端起手邊的茶杯,一飲而盡,旁邊的璧藍很有眼力地拿起茶壺再次倒茶,水霧氤氳,茶香悠悠。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瞥了眼璧琴,“你想說什麼?”
璧琴抿了抿唇,擔憂地說:“我們提前離席,陛下會不會責怪娘娘?”
陶之夭咬了口清香酥脆的百花酥,不在意地說:“他哪還會注意我們?他現在整顆心都在他的秋兒寶貝身上。”
璧琴聽得難過,娘娘肯定是傷心了,她忍不住安慰道:“娘娘,您千萬不要難過,傷了身子,等以後,陛下一定會知道您的好的,到時候,陛下整顆心都會在娘娘身上。”
一旁的璧藍聽言,也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娘娘不要難過,陛下會知道您的好的!”
陶之夭翻了個白眼,你們哪裡看出她難過了?
系統點頭,“是啊!是啊!宿主哪裡難過了?她簡直是吃嘛嘛香,吃得比豬都多!”
陶之夭:“系統,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