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遊寒是否也像這個樣子,如果自己的父親不是因她而死,即使自己的生命垂危,需要尋找畫作,她也不想離開遊寒。
怔怔的看著慶自在,眼眶逐漸被迷霧覆蓋,唇角的笑意越來越苦澀。
慶自在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手帕,輕柔的擦拭著傅子佩眼角的淚珠。
“抱歉。”傅子佩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取過慶自在手裡的手帕,趕忙想轉過頭,藏下眼中的淚珠。
慶自在嘆了口氣,固執的為傅子佩擦拭眼淚。
“沒關系,我們都是一樣的人,都有一段走不出的過往,同是天涯淪落人,或許有一天你也要為我擦眼淚。”
傅子佩的眼中閃過一抹錯愕。
“你確實如同傳言一樣好相處。”微微一笑,掩飾尷尬。
“哭都哭過了,有什麼好掩飾的,您的堅強和果敢還是用於行軍布陣吧。”
“是我失禮了。”
“人都會有脆弱的一面,如果沒有,那就不算是人了。”將手中的手帕疊好,放到傅子佩的手中。“留著吧,剛分手的呢,很需要這個。”
“你怎麼會知道我剛分手。”
“分手很久之後,不會想到他就留眼淚了。”
“是因為學會堅強了嗎?”傅子佩將手帕收到口袋裡。
“不,是因為表面的眼淚已經流幹了,再想,也只能往心裡流了。”慶自在的唇角的笑意有些苦澀。“對了,您今天來,應該是為了畫吧。”
“對,看來您已經得到了訊息。”
“當初周夢派人問我要畫,我就已經否決了。”
“我知道,但是我覺得是她沒有表現出我的誠意,您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我能滿足的,我一定滿足,若是不能滿足,我也會努力去滿足你。”傅子佩的眼中滿是懇切。“只要您肯點頭,一切都好商量。”
“那是我太太的遺物。”
一句話就徹底堵死了傅子佩的話岔。
傅子佩尷尬的站在原地,張開嘴想說什麼又將那到嗓子眼的話吞了下去。
“抱歉,這個我沒有調查到。”
“她走後給我留下的東西不多,一幅畫一張琴,還有這滿院子的蘭花。”慶自在閉上眼睛,聞著那淡淡的花香。“我們還是別聊這個話題了,換一些其他話題吧,說不定在其他地方我能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