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最近全城戒嚴,所有人都要看。”士兵站在車旁邊,一副不給他看,就休要過去的表情。
“真的不能通融下嗎?您這要是生病了,我們可擔待不起啊。”司機小聲的詢問道。
“不行。”士兵執著的拉著車把手。
“那好吧。”司機猶豫的轉過頭。“那個小姐,要不,就讓他看看。”
孫姿捏著毛毯,手心裡全是汗,手忍不住的發抖。
基地內的基層士兵,必然沒有見過自己的長相,可是曾夢蘭為了找自己,必定將自己的畫像給所有士兵看過了。
自己現在被抓,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眉頭緊緊皺起,不行,自己不能死在這裡,手不由得碰到腰間的匕首,大不了,就殺出去。
在腦海中,迅速計算著殺掉這個侍衛所需要的時間,以及如何在殺掉他們的時候,不讓其他士兵發現。
正當自己陷入思索中的時候,那士兵忽然往後退了一步。
“雷部長,暫時沒有找到您夫人的蹤影。”
那聲雷部長將陷入頭腦風暴中的孫姿立馬拉了回來,她的手不停的哆嗦,雷銘的戰鬥力跟自己旗鼓相當,在近程搏鬥中,還比自己厲害一點。
捏著毛毯的一角,忽然想起傅子佩曾對著自己說的話。
有時候,眼淚和軟弱是有用的。
掏出匕首,對著自己的手劃了一刀,鮮血緩緩流下,藉著那鮮血擦了擦她的臉頰。
手中的毛毯掉落下來。
雷銘看著車窗裡人,愣在原地。
孫姿渾身是血的看著自己,他見過那雙眸子熠熠生輝的樣子,也見過那眸子心如死水的樣子,卻從未見過這雙眸子,如此悲傷和無助的樣子。
她不該是這樣的,她應該是翺翔於九天的鷹,不該是像這樣,像一隻困在囚籠之中滿身傷悲的金絲雀。
她就那麼看著自己。
不言不語,自己便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麼。
她想離開這裡,她要走。
而自己也知道,只有讓她離開這裡,她才有可能活下去。
留在首都基地,自己護不住她,等待她的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