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動著手腕上的鈴鐺,周圍的骷髏越來越多。
“喜酒就不必了。”那悠遠的聲音明明是從那人嘴巴中發出來,卻像是在四周同時傳過來一般,讓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有點可怕。”天生有點怕鬼神的楊攸寧的腳在不停的顫動。
“振作起來,有什麼好害怕的。”向著楊攸寧拋了個鼓勵的眼神。“你就當他們是白菜隨便打,反正被這些東西抓到了又不會變喪屍。”
“你剛剛還擋在前面呢,怎麼這會子跑到我後面了。”楊攸寧看著站在自己身後,鎖在樹邊的傅子佩。
“這些狗東西骨頭的聲音太大了,我不能受到他們幹擾。”傅子佩警惕的看著四周的白骨。
“可是你腿為什麼要抖。”楊攸寧低頭看著傅子佩不停抖的雙腿。“你是不是害怕。”
“呵,我可是會布陣的術士,專門對付這些妖魔鬼怪,我怎麼會害怕這些東西,請你不要侮辱我的職業態度。”傅子佩義正言辭的說道,指著自己的雙腿。“我腿抖,是因為我想借此控制平衡,在樹上站著多不穩啊。”
“真的假的。”楊攸寧一眼懷疑,抬手便砍掉了快爬上樹的腦袋。
“快點,那邊還有,打那邊。”傅子佩沖著楊攸寧指揮。
“歪,你不是說你不害怕,那你為什麼還趴在我的身上。”楊攸寧氣的說話都不結巴了。
“我覺得你身上缺少一個掛件,所以才掛在你身上的。”
“道行基地年輕一輩之中最優秀的布陣師,原來就是這麼弱雞啊。”那巫師忽然開始說話了,語氣陰柔無比。
“我也沒想到,苗疆近代最優秀的控屍者,居然是個死娘炮。”傅子佩從楊攸寧的身上跳了下來。
慢悠悠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符咒,貼在樹上,整顆樹的骷髏都被震了下去。
“牛逼。”楊攸寧的眼神中滿是驚嘆。“有這麼厲害的符咒,剛剛怎麼不拿出來。”
“我忘了,他這麼一激我,我就想起來了。”傅子佩重重的拍了拍腦袋。“你知道的,我受到驚嚇,容易忘事。”
“我真想一刀劈了你。”楊攸寧白了傅子佩一眼。
“死娘炮?”那黑袍緩緩抬起頭。“三小姐就這麼沒素質。”
那張蒼白的臉頰上,有幾個刀痕,聯起來就像是一個符咒一般。
“我收回死字,原來是個醜娘炮。”嘖嘖了兩聲。“你幹嘛要把符文刻在臉上,是為了掩飾自己的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