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古怪的一點,顧嶽其實是有些猜測的,她需要確認些事情後找機會再去一趟地下空間。
不過不是今天,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時間上不太夠,她單單在尋找入口上就花了不少功夫。
現在她能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然後等待天亮。
自從修煉炁法之後她就沒睡過覺了,基本上都是以修煉代替睡眠,但現在她不能當眾修煉,只能是像普通人一樣以睡眠來恢復精力。
好在今天所經歷的一切讓她已經十分疲憊了,沾上枕頭沒有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再睜眼的時候應該已經快到早上了,因為顧嶽是被小聲的說話吵醒的,身邊陸陸續續都有人起床。
這一覺她睡得並不好,打呼嚕磨牙聲絡繹不絕,再加上她睡眠比較淺,現在她感覺整個人狀態非常糟糕。
但再睡應該是睡不著了,顧嶽坐起來看著直打呼嚕的胖男人,突然有些羨慕他的睡眠質量。
但很可惜,自己決定把他叫醒。
男人被叫醒的瞬間,起床氣蹭一下上起來了,黑著臉就準備開罵,但再看到是顧嶽時又突然啞火。
胳膊搭上了額頭苦著臉道:“你幹啥啊姐,你睡不著我還要睡呢。”
“別睡了,我有些事想問你。”顧嶽蹲在床邊直勾勾的盯著男人,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啥事兒啊。”男人聲音要死不活,眼睛都懶得睜開,全憑意識回答。
顧嶽想到男人說過不能談論主神,所以把男人強行拍醒“你先起床,我寫給你看。”
胖男人嘆了口氣,挪開臉上的胳膊,痛不欲生的看向顧嶽“我人生中最討厭的兩件事,就是掃我面子和打擾我睡覺,你真行你。”
嘴上抱怨著,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坐了起來,看向顧嶽眼神幽怨。
顧嶽無視男人的不情願,而是直接在地上寫想問的問題。
手指劃過長滿黴菌青苔的地面,一筆一劃顯出刻痕:‘主神是信仰符號還是確有其人?’
男人見狀有些無奈,軟趴趴的從床上縮下來,直接蹲在了地上寫到:‘不知道。’
顧嶽皺起了眉,又繼續寫到:‘那這個世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信奉主神的?’
‘主神從幾百年前就有了,是這個世界的原始信仰文化。’
顧嶽動作頓了頓,這個答案在她的意料之外,如果主神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有的,那為什麼給自己治療的原住民,會用帝國語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