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點了一大堆烤串後，他還有點擔心他那位老朋友在上流圈子混習慣了，看見這麼油膩的東西會不會當場吐出來。
雖然多年未見，但白總對他那位老朋友還是很瞭解的，所以出發時還特意穿了一身接地氣的，不然穿著西裝擼串，那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幹杯！”
“幹杯！”
兩個啤酒瓶碰在一起，發出砰砰的響聲。
二人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立起瓶就往嘴裡灌，最後二人同時將手中的酒瓶倒立起來，一滴不剩。
白程宇覺得有點熱，順手解了兩個釦子，“好久沒這麼爽過了。”
江明又從旁的箱子掏出兩瓶啤酒，他拋了一瓶給白程宇，“是吧，喝酒就應該對著瓶口吹，整天端著高腳杯走來走去的，走三步抿一口，算哪門喝酒啊。”
白程宇邊開瓶邊說道：“可不是嘛，那些個應酬晚宴沒一次是能飽著從會場裡出來的，結束晚了還得加急點個外買。”
江明拿起烤串就往嘴裡放，“你那個還算是好的了，早幾年前我們局那食堂，那叫一個難吃，於是每個人的櫃筒裡都放著一堆泡麵。要是遇上些情節嚴重的大案時，你就能看見七八個警察，人手一桶泡麵，圍著一具屍體吃得有滋有味的。”
白程宇對著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厲害。”
“過獎。”
二人又是喝酒又是擼串，聊天論地說空氣，似乎是忘了今晚出來的主要目的。
直至酒過三巡，桌上的烤串已經所剩無幾，一箱啤酒也沒了一大半。
現在兩人的臉上都透露出微燻的表情，不過他們不僅沒醉，頭腦還異常的清醒。
白程宇看著江明，江明也看著白程宇，四目對視，沉默無言。
最後，江明主動打破僵局，“進入今晚的主題吧。”
白程宇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可以。”
江明提出了今晚主題的第一個問題：“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白程宇輕輕地吐了一個煙圈，“我用眼睛看。”
江明：“……說正經的。”
“男的跟男的在一起，這個我倒是沒少見過。總之我對此並不反對，也不支援。”
“我和你持同樣的態度。”
“同性戀不是一種病，也不是一種缺點。”
“這個觀點我也贊同，柏拉圖和達芬達都喜歡男的，不也照樣成了後世之人所推崇的成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