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是太監,叫江辰是水筆,我們叫他硯臺已經是客氣了。”
言外之意,你誰啊,什麼身份就摻和我們仨的關系。
林遲俞自知理虧,“對不起,我替他向你們道歉,他也不是故意的。”
白星宇:……???你是聽不懂人話麼?
在林遲俞來看,一個人的外號只有與其關系較親近的人才能叫,別人叫就代表著冒犯。
“硯臺”這個外號連他都沒叫過多少次,哪怕知道白星宇是程嘉硯的老朋友,但他就是覺得不舒服,加上程嘉硯給白星宇的外號,給一個大男人取個太監外號,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僅憑以上兩點,林遲俞覺得自己替程嘉硯向白星宇道歉,是一件十分合情合理的事。
白星宇覺得這貨的腦迴路真的不是一般的清奇,暗諷的話有必要明說嗎?
白星宇“嘖”了一聲,於是戲謔地說了一句:“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把人家給勾搭到手的。”
白星宇諷刺完,便想轉身瀟灑離去,而背後的林遲俞卻很冷靜地說:“他沒有物件,我也沒有物件。
我無需對誰負責,他也一樣。
我有權利去追求我所喜歡的東西,所喜歡的人,所以並不存在勾搭一說,都是我情他願的。”
“你情他願?”
白星宇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某種笑話,“可你卻不讓他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他剛才想喝酒,而你卻不允許。”
“喜歡不等於縱容。”
林遲俞的話依舊十分理性,理性得像是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
“縱容?”
白星宇直視著林遲俞的雙眸,卻只覺得他很冷靜很理性。
林遲俞:“喜歡一個人,不代表是無條件地縱容他。這不是在愛他,這是在害他。”
白星宇冷笑了一聲,“那難道喜歡一個人,就可以毫無下限地去控制他,去佔有他嗎?林遲俞,你的動機從頭到尾都是不純良的。”
林遲俞沒有反駁,“我承認,我對他的想法從來都不純潔。
我甚至有幾次差點發瘋,瘋到想把他綁起來,然後鎖到一個只有我能看見他的地方。難道你就沒有這樣的想法嗎?”
林遲俞的話如同一隻巨手,緊緊地扼住了看到白星宇的喉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從林遲俞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瘋狂閃過,“你瘋了。”
林遲俞直視著白星宇,“我早就瘋了,你也是。
我們是同一類人,我看得出你內心的渴望,你也想完全佔有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