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虹青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默默的看著我們。樣子說不出的悽涼沒落。
浪大哥看了看她,嘆了口氣。
乾虹青幽幽的說道:“不要丟下我好嗎?”
浪大哥沒有出聲,靜靜的等著她的理由。
幹虹青苦笑道:“你有所不知,為了控制他的女人,幹羅有一群閹割了的手下,我們這群由他自幼供養,以供淫樂的女子,無論如何動人,一遇到這批對女人全無興趣的人,便一籌莫展;其次,我們的武藝都是由他親傳,他故意在我們一些招式中留下致命的破綻,所以只要他指點一二,這批閹割了的廢物,便可以輕而易舉取我性命。”
浪翻雲失笑道:“乾羅真是想得周到之極,好吧,暫且讓你跟我一會。”
招呼我們一聲,大步走出院子。
我們回到浪大哥的小屋。室內陳設簡單,兩椅一桌,另加一個儲物大櫃,別無他物。右邊乎是臥室,一道門簾隔開了視線,想來也不會比外間好到什麼地方去。但,清新的空氣,野外的氣息,毫無阻隔在屋內流通。月色無孔不入地映進來,把屋外樹木的影子,投射在牆上地下,帶有一種出凡脫俗的至美。
浪大哥望著窗外明亮的月光,悠悠的嘆了口氣,又想起了妻子惜惜。再過兩天就是惜惜的忌日了……
我默默的取出兩瓶美酒,遞給浪大哥一瓶,道:“浪大哥,往事已矣,你再這個樣子,嫂子就是在九泉之下看了也會心疼的。”
浪大哥沒有說話,默默的喝了一口,喃喃道:“惜惜,你知道嗎?我又結識了一個兄弟,他叫血逸。”緊緊的盯著我,拍拍我肩膀,道:“小逸,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但我還是相信你。你我雖相交不久,但我發現你懂我,知己難求啊。等有機會,我再給你介紹淩二哥。”
“浪大哥,關於我的出身來歷,又或是某些有疑問之處,將來等時機到了,我定完完全全告訴你。”我亦回視道。
“好。”浪大哥頷首,道:“來,我們喝酒。”
我們默默的喝著手中的酒。突然我心中一動,我知道封寒來了。同樣是用刀高手,不知道他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呢。
浪大哥指了指背後,對乾虹青道:“來給我按按肩膀,讓我也過過當幫助的癮。”
乾虹青啼笑皆非來到了大哥身後,盡展所長,提供這特別的服務。
這時,一把平淡冰冷的聲音在屋外道:“浪兄死到臨頭,還懂得如此享受,確是有福。”
我輕松的把雲兒抱在懷裡,自顧自的喝著酒,沒有絲毫反映。傲雪依然靜靜趴在我腳邊,動都沒有動一下。
室外冰冷的語聲繼續傳來道:“浪兄要小弟入屋謁見,抑或浪兄出門迎客?”這人的語聲,令人泛起一種冷漠無情的印象。
浪大哥笑聲盈盈地道:“封兄遠來是客,何不入屋一敘。”
一名男子,在門前出現,背上斜插著把長刀。這人高瘦修長,卻絲毫不給人半點體弱的感覺。整個人像以鋼筋架成,深藏著驚人的力量。使人覺得他不動則已,一動起來必是萬分迅捷靈巧。
“咦。”封寒看見正在喝酒的我和趴在地上傲雪,心裡微微一驚。顯然剛剛才發現我倆,這個可能不弱於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