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關系,任俞等得起。
這一點上,他和陸其琛這個朋友不是白做的。
陸其琛說天氣熱了,要帶顧憬獻去山裡避暑,他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帶他散散心,所以就在陸其琛那給自己和舒盞報了名。
他本來以為舒盞會開心點,結果沒想到他挺排斥的,聽了這個訊息沉默了很久,才問:“你想要我怎麼做?”
任俞一頭霧水:“什麼意思?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啊,什麼叫我讓你怎麼做?”
舒盞又露出了他諷刺的笑:“怎麼,你們這幫老總出去散心,不想讓人家知道你養的金絲雀有多聽話嗎?”
任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舒盞說的是演戲,可能以前鄭陽這樣要求過他吧。
他突然間就很心疼舒盞,前所未有的那種心疼。
他做了一個自己也沒料到的舉動,他在舒盞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幾個月他一直跟舒盞保持距離,不跟他做什麼過分的舉動,也不會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想去哪就去哪,他這是第一次跟他發生這種親密的關系。
要說一個吻而已,任總不知道親過多少美女帥哥,頭一次親舒盞,還不是嘴巴,竟然讓他心驚膽戰的。
舒盞似乎也愣住了,怔怔地看著他。
“不用演戲,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去的都是熟人,我只是想帶你見一下我的朋友而已。”任俞嘆道:“你去睡吧,東西我收拾,明天跟著走就行了。”
舒盞要去釣魚,他見有易杭陪著也就放心了,自己帶著漢堡去打槍,但是他一下午都心不在焉,擔心著舒盞是不是不習慣,漢堡還嘲笑他水平不怎麼樣。
次日騎馬他肯定得跟著一起去。
要擱以前,任俞肯定選一匹性子烈一點的馬,反正有保護的人,摔了也不會有多大問題,他還能表演一次英雄救美,但是這次他沒有,他捨不得舒盞再受一點傷害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馬場的人說那匹馬性格溫柔,他也試過確實不錯,但還是把舒盞給摔下去了。
馬場的負責人給的理由是馬被驚著了,是因為舒盞身上的味道,馬聞不慣。
舒盞用的是任俞不怎麼喜歡的一款古龍水,但是他自己聞了覺得還不錯,就一直用著,沒想到馬會被驚著。
天知道他看見舒盞從馬上摔下來時有多害怕,好像這個人就要離自己而去了一樣。
舒盞也是頭一次在一個人臉上看到那種神色,而且那種神色是對著自己的。
“舒盞!”任俞急得差點把自己也崴了,他急急忙忙跑過去:“舒盞,沒事吧?哪受傷了?我看看!”
舒盞愣了好一會兒才感受到劇痛,痛得冷汗都出來了,強忍著道:“腳踝,崴了。”
任俞直接單膝跪在地上,幫他脫了鞋直接就把他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他看了兩眼,道:“骨頭錯位了,得接上,你信我麼,我會接,但是會疼。”
舒盞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問他“你信我麼”,他不自覺地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