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無瑕不嫁他,也會嫁其他人,如此想著,蕭軒又覺得心裡好受些。
他點了點頭,又不知該說什麼,只得藉口還要回家讀書,便起身告辭。
無瑕也起身一禮,“公子慢走。”
看著蕭軒離去的背影,無瑕神色恍惚。
“陸子淵,你怎麼又來了?”
無瑕被翠兒的聲音拉回了現實,但見陸子淵站在迴廊下,無瑕走上前去,見他手裡的東西,“又來送圖紙?”
陸子淵點點頭。
“離九月初三不到四個月了,可如今玉器的圖樣還未定下來。”
“可我聽說,作坊不是雕琢了一尊玉觀音嗎?”
陸子淵道,“那玉觀音玉老闆賣給了一位貴人。”
“既然是祭品,為何售賣?又賣給了誰?”
陸子淵頓了頓,“武安侯聽管事說,當時要救公子出獄,所以低價出售”
原來如此,無瑕現在才明白,石堅會無原無故給父親出注意。
無瑕深吸了一口氣,又冷笑一聲,先將不悅壓來,將手一攤,“拿來。”
陸子淵知道她要什麼,不動聲色的一笑,將圖紙遞上。
“父親要雕琢玉瓶?”
“是,只是這瓶上的圖紋一直沒有特別滿意的”
無瑕打斷了陸子淵的話,“何玉?”
“藍田玉。”陸子淵看向無瑕,別有意味的說道,“蕭家送來的。”
此玉乃蕭家送的聘禮,于闐玉石兩枚,一大一小,做玉觀音的自然是大的那枚,小的只能雕琢小件,不符合祭祀展示之用,然後便是藍田玉一枚,據說有兩尺高,一尺寬,如此看來,父親想用那塊藍田玉做一對玉瓶。
“玉瓶太普通了,實難在展會上引得商客注意。”
陸子淵見無瑕並不在意他提到蕭家,又道,“藍田玉即不透明,又是多種色彩混雜,只能以青色為瓶身,雜色做花紋,況且,此玉石是如今作坊最好的玉料。”
無瑕聽言微皺起了眉頭,“為何不雕琢六駿圖?”
“六駿圖?”陸子淵一怔。
無瑕道,“從此圖看,此玉料色雜,卻均勻,又以赤青黃為主玉瓶雖可行,但色彩太暗,終不能讓人眼前一亮,大燕乃馬背上取得天下,各文人墨客也喜以駿馬為圖,以駿馬為詩,其中六駿圖,八駿圖最為出色,若能以玉雕琢,豈不更有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