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琴聲響起,悽悽慘慘,又透著一股子不甘心,婉慧無聲流淚,忽爾目光越發淩厲起來,琴聲也變得鏗鏘,甚至有些瘋狂。
突然“當”的一聲,琴玄斷,琴聲嘎然而止,婉慧將琴一推,撫在案上大哭。
“姑娘”採茵想勸卻不知如何開口,只陪著默默流淚。
“你怎麼了”牆外的聲音響起,婉慧緩緩抬起頭,沖牆外大喊道,“管你什麼事?”言畢又撫案哭泣。
片刻,便聽簫聲傳來,悠遠而柔和,似樹下低語,似春風撫面,婉慧愣了片刻,起身靠坐在牆角,雙臂抱膝,將臉深深埋入膝蓋。
“我不甘心。”她道。
“又能如何?”他說。
“我與他從小一起長大,我不信他對沒有一絲感情。”
接著只聽重重一嘆。
同樣不能入眠的還有無瑕,她坐在桂樹下,猶豫著該不該去找他。
突然一陣蟋蟋索索的聲音,一道人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阿盈?”無瑕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站在面前的人竟是數月不見的曹盈。
曹盈笑得爛燦,片刻虎起一張臉來,“你可真夠朋友呀,找到了親人也不通知我一聲。”
言畢四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小院。
無瑕驚訝之餘自然是很高興,迎了上去,“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怎麼也來京城了?”
曹盈哼哼兩聲,故作氣惱,並不理她,豪放的在石凳上一坐,順手拿起酒壺,喝了起來。
“阿盈”無瑕有些歉意,清咳一聲,緊挨著她坐下,討好道,“我是想告訴你來著,可我也找不到你呀。”
曹盈想想也是,她居無定所,四下飄流,不由得笑了笑,將酒壺遞給她,“如何?”
“什麼?”
“他們對你好嗎?你的親人,我看這小院不錯,不過這巷子也太深了些,有些不安全。”
無瑕接過酒壺,沒有喝急道,“我很好,你不用擔心,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曹盈無所謂的聳聳肩,“楊劍說的。”
“楊劍?”
“是呀,石堅的跟班。”
無瑕想了想,“你還跟著石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