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又道,“今日蕭長春與我說起了你的婚事。”
無瑕一怔,“婚事?”
玉清道,“算算日子,過了年,你便並笄了,屆時阿軒也要進京備考,所以,蕭家的意思是在他離京之前便把婚事辦了。”
言畢看著無瑕,這也是他來尋她的原因。
“父親當真要讓我嫁去蕭家?”
玉清一驚,“怎麼,你不願意?”
“父親何時問過女兒的心願?”無瑕心中冷笑。
玉清更加詫異起來,突然想到什麼,“你且放心,雖然這次展會咱們勝了蕭家,但蕭家還不至於拿此來排擠你,玉家好了,你嫁過去也不會受到欺負。”
無瑕嘴角微勾,“自然如此,此次展會上的玉觀音不正是蕭家送來的玉料雕琢而成的嗎?沒有蕭家那來的玉觀音。”
“無瑕?”玉清聽了不悅,“你這是何意?”
無瑕按耐住怒火,神色十分冷淡,“女兒沒有別的意思。”
玉清想說什麼,但見女兒明顯的疏遠與排斥,又暗嘆一口氣,“總之,不管怎麼樣,為父所為都是為了你好。”
無瑕冷笑,“那麼將我送去靜月庵也是為了我好?”
“你?”玉清也怒,又見女兒的目光落在案桌上那盆水仙花上,深吸了一口氣,“想必你也累了,好生休息吧。”
言畢,起身離去。
無瑕咬著唇,含著淚終是無聲的抽泣起來。
次日,無瑕便尋了趙老闆,趙老闆己知她的身份,精明的他,似乎猜到無瑕的用意。
“不滿姑娘,此店趙某正要退租呢,正愁著今後生計,姑娘真乃及時雨呀。”
無瑕笑道,“趙老闆是聰明人,當知我請趙老闆去玉家商鋪的用意。”
趙老闆呵呵一笑,“趙某自然明白,從今以後,趙某一切聽從姑娘吩咐,趙某隻聽姑娘吩咐。”
趙老闆名趙勝,前些年當過賬房先生,又開過店鋪,早有一套行商的本事,識人無數,能言善辯,與無瑕的數次的交道中,深知此女不是一般閨閣女子,在商言商,極為魄力,如今玉家作坊出盡了風頭,皆與此女有關,趙勝早有心攀附,如今聽她道來,自然相應。
無瑕聽趙勝如此說,很得心意,她會心一笑,也不多說什麼,與趙勝約好時間便告辭了。
送走無瑕,趙勝的妻子走了出來,“夫君適才那話有些不妥,你是去幫玉家,為何要聽一個姑娘家的吩附?”
趙勝呵呵一笑,“你以為玉家是誰作主?”
妻子不解,“自然是玉老爺。”
趙勝搖搖頭,“非也,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