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受剛才那番回憶的影響,祝今月忽然有點想問問他當年的事情,但張了張嘴,她到底又沒真出聲。
畢竟也過去十年了。
而且這麼久沒聯絡,問他私事怪怪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戳人傷疤。
祝今月壓下那點思緒,拎起身上的毛毯,越過中線遞給駕駛位的人:“這個還你。”
沈清淮伸手去接。
祝今月忽又有想起這個人應該也是有點小潔癖的。
她手瞬間往回一撤。
另一端,沈清淮已經接住毛毯。
絨毯間的褶皺被扯直了少許。
沈清淮難得面帶疑惑:“怎麼了?”
“用不用我帶回去給你洗一下?”說完祝今月又覺得洗了再還他挺麻煩,乾脆換了解決方式,“不然我買下來?反正是新的。”
沈清淮沒鬆手,他定定看了她幾秒,眼睛依舊像籠著薄霧,然後他笑了笑:“雖然這麼久沒聯絡,但好歹同學一場,你用不用跟我客氣到這個份上?”
祝今月一想也是。
就一條毯子而已。
他就算嫌棄不想要,現在也不缺這點錢,到時丟了就是。
她鬆了手,毛毯徹底被沈清淮接過去。
男人也沒立即收起來,反而是展開毛毯,慢條斯理地將毛毯再方方正正地折起來。
看吧!
她就覺得這個人是有點潔癖和強迫症在身上的。
她自己反而不太愛收拾東西——只要保證是乾淨的就行。
哈欠勁兒又上來,祝今月想起時間已經不早,朝旁邊的人揮揮手:“那我回去啦。”
沈清淮抬起頭,目光落回她臉上:“好。”
他頓了下。
“注意安全。”
祝今月隨便點了下頭,解開安全帶,側過身,剛打算開門,忽又聽見沈清淮叫了她一聲。
“今月。”
祝今月回過頭:“還有事?”
沈清淮把毛毯放到一旁,從儲物櫃裡拿了一個紙袋出來,遞到她面前。
“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