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清為了攀上皇家,拿昀兒逼她就範。
而楊氏與白淩薇母女,也視她為眼中釘,一定不會放過她……
所以,他卻是要盡快查清武寧公主一案,將背後真兇緝拿歸案,才能保證她的安全。
想到這裡,梅子衿吩咐三石先不要打草驚蛇,暗下從夏蟬與那日街上民眾圍堵之事查起,盡快查出害死武寧公主的真兇……
三石應下後,又沉聲稟告道:“爺,去西漠的人也回來了。”
梅子衿神情一凜,心口更是驀然的揪緊起來,悶聲道:“可有查到當晚的女子是誰?”
“查到了!”
三石囁嚅道:“當晚那個女子,卻是離落月庵二十裡王家鎮上,一戶小鄉紳家的新媳婦,那日正好陪婆婆上庵堂燒香,歇在後院的廂房,不巧竟是……”
聞言,梅子衿心裡一怔——
竟是已嫁人的媳婦麼?!
可為什麼她還是處子之身?!
手不自覺的撫上肩膀上的咬痕,梅子衿很清楚的記得,正是因為她的不經人事,才會因為初次的疼痛難忍,在他肩頭重重咬下一口的……
而且,她既然是跟著婆婆一起去庵堂上香,為什麼所居的廂房裡會有催情香,而她身體的反應,更是異樣反常……
這也正是事後,梅子衿沒有回去尋那女子的原因之一。他那時有懷疑,廂房的女子是否與刺殺他的刺客有關……
心裡湧起疑雲,更是有莫名的情緒翻湧著。梅子衿沉默片刻,喉嚨滾動,終是艱難問道:“……她是誰?現在在哪裡?”
三石默默嘆息一聲,道:“那晚後,她被沉塘了……只知道她姓‘水’,人喚水氏,是一個走藝郎之女……”
沉塘兩個字,讓梅子衿的心‘咯噔’一聲往下沉,心裡更是湧起了愧疚與自責。
說到底,還是他害了她!
他一直以為那晚是個陰謀,沒想到,她只是一個平常的女子,卻因為與自己的一夜荒唐,被悲慘沉塘……
轉念他想到,既然那晚的女子被沉塘了,那麼,她就不可能是她了……
梅子衿心中的她,當然是指水卿卿,而當初也正是懷疑水卿卿是那晚廂房的那個女子,梅子衿才派人去的西漠。
而如今,在得知那女子並不是水卿卿時,他心裡五味雜陳……
看著他神情間難掩的黯然,三石心裡也很不好受,面上卻故做歡喜道:“爺,再過幾日就是二月二了,那日可是爺的生辰,爺想怎麼過?”
梅子衿心裡一怔,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他竟是都忘記快到自己的生辰了。
最在乎的人都不在身邊,今年的生辰,註定又是寡淡寂寞。
他語氣微涼,淡然道:“往年怎樣,今年照舊。”
三石道:“往年都有陸大夫陪爺喝酒,陸大夫前幾日出京了,不知道能不能趕上侯爺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