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冰心哭著到最後話都說不出來了,許扞東抱住她拍著她安慰:“不怪你,會沒事兒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陶麗萍知道之後立即趕過來,就連許惟澤都做著輪椅被陶蕊推著過來了。
陶麗萍看著緊閉的手術室門記得火上眉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藥沒有按時吃嗎?怎麼突然會發病?是心肌梗死還是別的?”
許冰心一驚哭成一個淚兒人了,哭著開口一抽一抽的:“都是……都是我不……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許扞東看了看許惟澤跟陶蕊說:“爸爸摔倒了,之後就暈過去,大夫說可能是腦出血,但也可能還有別的原因,媽你先不要著急,我們只能等大夫出來了!”
“我怎麼能不著急?好好的怎麼就摔倒了?家裡的傭人呢?”陶麗萍發怒,這時候從手術室出來一個護士說:“家屬請不要大吵大鬧!請問誰是許保國家屬。”
“我是!”被嗆了一聲要是換成別的時間別的地點陶麗萍早就槓上甚至要吵一架了,但是此情此景關心則亂,根本想都沒想到那一層緊張的走上去說:“我是!我是他妻子。”
護士說:“許先生是腦出血、腦梗阻還有心肌梗死外加左側額部外傷和骨折。現在醫生正在做搶救,有些事情需要跟家屬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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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拿出幾個檔案說:“手術同意書我給你們講解下,這個是需要你們簽字之後我們才能開始的……”說著把檔案拿給陶麗萍。
護士快速的講解之後陶麗萍有些六神無主,不由自主的看向許扞東,他面上堅毅,看不出分毫的慌亂。而許冰心早已經嚇的眼淚都掉不下來了,她瞪眼眼睛問:“大哥……怎麼辦……手術也是有危險的!”
“先別擔心!”許扞東走上前對護士說:“我是他兒子,我來簽字。”說著拿起筆要寫下名字的時候,卻突然被陶麗萍抽走了筆。
“媽!”許扞東面色不便,但是聲音裡卻是透出焦急了:“媽,爸爸需要馬上手術,手術才有一線生機。”
話說出來雖然難聽,但是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候,手術才有活下來的可能,不手術只能等死。
然而陶麗萍卻搖搖頭說:“我不是不同意手術,只是這個字需要我來籤。”
“媽?”許冰心瞪大眼睛,剛剛媽媽看向大哥的時候,分明是沒有主見的樣子。
陶麗萍卻已經快速的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對護士小姐說:“求你們一定要救活我的丈夫。”護士說:“我們一定會盡力的,請您稍稍等待。”
護士走後,陶麗萍的臉上卻越發的堅定看著幾個有些詫異的孩子說:“我是許保國的妻子,就算他這輩子不愛我,民政局備案的、結婚證上蓋章的都是我陶麗萍,許家的女主人,在她生死一線簽字做決定的也只能是我陶麗萍。”
“媽!”許冰心抱住陶麗萍,她知道媽媽心中的心結和對爸爸的怨恨,剛剛的那一瞬間,媽媽抽走大哥手裡筆的時候她腦海裡甚至一閃而過可能是媽媽不想救治爸爸,但是……這一刻她才體會到媽媽的隱忍,媽媽對爸爸的恨和比恨多的愛……
經過十二個小時的手術,手術才終於做完,白髮蒼蒼的老大夫除了手術時對許家人說:“手術很成功,現在只要等許先生醒來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這一刻陶麗萍紅了眼睛,對大夫表示感謝之後,走了兩步卻暈了過去……
病來如山倒,陶麗萍昏睡了五個小時才醒來。
許冰心看她醒來激動壞了,拉住母親的手:“媽你終於醒了,我都要嚇死了……”
陶麗萍看看許冰心,伸手拍拍她的臉:“媽沒事,別哭了,看你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媽都心疼了!”說著掙扎著要做起來,許冰心連忙扶住她。
陶麗萍問:“你爸怎麼樣了?”
“還沒醒!”許冰心想了一下還是據實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