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小看我?小看我這個魔王?”
“魔不魔王我不管,我只知道棋子只要聽從指揮好好地落在他該落的地方就好。”
“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問你,究竟是誰在下這盤棋?你?莉莉絲?都不是,你們只不過是在互相利用而已,你並不信任她,而她也只是為了躲避追殺才屈尊投靠於你,在這盤棋裡,你們倆僅僅只是小卒子而已。”那人走完了自己的那一步後,靜靜地看著梅菲斯特說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
“迄今為止,你們所有人都按照我的劇本在前行著,你們都以為自己才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殊不知我才是那個真正落子的人。”那人微微一笑,說出如此驚人的話語他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彷彿全身心地投入進眼前的這盤棋中一樣。
“你!!!”梅菲斯特拍案而起,他從未如此憤怒過,如果這人說的都是真的,那麼迄今為止自己的那些行動都算是什麼?而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打從心眼裡相信那人說的是真的。
“稍安勿躁..”那人又走一步,“你自己做好你想做的事就好,但只有一件事你最好聽我的勸告,就像以前那樣。”說完這話,那人微微一笑,那嘴角的彎鈎所散發的邪魅令惡魔都覺得恐懼。
“你想幹什麼?”在聽完那人的陳述之後,梅菲斯特再興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畢竟從前自己就只是對方手下的卒子而已,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驕傲矇蔽了他的雙眼讓他自以為自己可以稱王了。
“別再妄想統治世界,你沒這能力也沒這資格,去開啟地獄之門,之後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地獄之門?”梅菲斯特微微一怔,“你要把那些家夥都放出來?”
“我說了,你只要把門開啟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你管。”那人重重落下了最後一字。“將軍,別妄想破壞我的計劃,否則魔王將只剩五人!”
“是,謹遵命令。”梅菲斯特低下了頭,竟不敢再有任何疑問。
“對了。”那人緩緩起身走到書架前,將上面的白色面具拿在手中。“這個面具我很喜歡,送給我吧,畢竟我的這張臉還是先別被其他人看到的好。”
“那是李明宗的面具,您要是喜歡就拿走吧,只是...”梅菲斯特想起剛剛那人的話,想要提出的問題又被生生嚥了回去。
“瞧你的那副樣子,想問什麼就問吧,我又不是什麼可怕的人。”
“您的那張臉究竟是?”梅菲斯特氣得差點吐出血來,你還不可怕?你要是真的那麼和藹,你剛才威脅我幹嘛?
“啊,你說這張臉?我從幾萬年前開始我就張這個樣子了啊。”那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曾看到過和您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而且我知道那絕不是您。”
“呵呵。”那人又笑了,只不過這一次笑得十分的陰冷。“誰說只有一對‘二重身’。”
鮮紅的血液順著指尖一滴一滴慢慢滴落在沙中,用他的鮮豔滋潤了幹涸的大地。
任天與莉莉絲二人面對面站在沙海之中,枯死的雛菊圍繞在二人的身邊,而莉莉絲的右手此刻正插在任天的胸口之中,鮮血不斷地順著手腕流出並滴下。但任天的臉上根本找不到任何意思的痛苦,這一副死不了的身軀已經讓他感受了太多致命的疼痛,但這並不是他不會痛苦的理由。他輕輕地握住莉莉絲的手腕,他微笑著,他的笑容是那樣的溫柔。
“你為什麼不還手,為什麼不躲開?”莉莉絲的內心也在劇烈的掙紮著,眼前的一切彷彿正在與十年前古堡裡的那一幕慢慢重合。一切都是那樣的相似,無視著內心出手的自己,就算豁出性命也不會對自己出手的任天。時隔十年,兩個人都沒變,莉莉還是會為了自己去傷害任天,任天還是會為了莉莉舍棄生命。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愛上了任天,就向任天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被騙得有多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