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誰啊?”為首的惡魔用那畸形的大嘴流利的說著人話。
“在下,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人物罷了。”
“少跟我扯這些。”惡魔看起來極為不耐煩的樣子,直接朝著諸葛殤撲去。
“時光隨進,但又何必掙著一時呢?”諸葛殤眼神一寒,左手蒙上了淡淡一層白光,筆直一拳打去,這一拳過去,那怪物只覺一股極其燥熱熾烈的力量從他的拳頭上傳來,並在體內炸開。
“還有誰要指教?”那碩大的身軀在眾人眼前‘嘭’的一下炸開,諸葛殤朝著另外兩只魔鬼微微一笑,這眼神哪是指教?分明就是想要一網打盡啊。
“混蛋!”第二隻惡魔也撲了上去,但他顯然比上一隻要謹慎一些,雖然快速的前進著,可那四隻血紅色的小眼睛卻一直都在觀察著諸葛殤的行動。諸葛殤又笑了,他的右手之上墨色的光輝緩緩亮起,那惡魔只覺有一股陰柔之力將他托起,可他的腳剛一離地就又覺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他引到諸葛殤的面前,諸葛殤手腕一轉,緩緩變掌成拳,那惡魔的身體也隨開始詭異地扭曲起來。‘咚’的一聲,那巨大的‘肉球’掉在地上,濺了一地的鮮血。最後一隻魔鬼見狀,自知不是對手扭頭便要逃跑,可他剛一轉頭便撞上了諸葛殤那異色的雙瞳。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言罷金藍兩色光芒一閃,那惡魔立刻便陷入恍惚之中,只見他一臉茫然,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後猛地插進了自己的胸膛並將自己的心髒給拉了出來。
“收工。”看著那緩緩倒地的最後一個魔鬼,諸葛殤拍了拍手說道。
“殤先生果然很強。”看到諸葛殤輕輕鬆鬆地便解決了幾乎讓自己絕望的情況,逆鱗心中對於諸葛殤的崇敬之情不禁又提高了幾分。
“鋒芒藏得久了,也該露一露了。對了,你先撤吧,先別在唸蕊面前露面。”
“是。”逆鱗恭敬地鞠了一躬後,便幾個閃身消失於街口。看著逆鱗走了,諸葛殤才鬆了一口氣,懶散地伸了伸懶腰,捋了捋零散的頭發,快步走向那已經破破爛爛了的跑車前,一把將周圍擋住門的車子推開,把念蕊接了出來。
“這就是你平時的工作?”念蕊看著一片狼藉的周圍,一臉驚訝地看著諸葛殤那淡定從容的臉。
“一般,我都是指揮的那個。”諸葛殤颳了刮下巴,那手指與胡茬之間摩擦發出刷啦刷啦的聲響。
“唉,剛剛那個舞劍的小哥呢?他也是你的手下?”念蕊不愧是異人的孩子,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便適應了狀況,好奇地詢問起來。
“啊,那小子容易害羞,所以先走了。”
“你手下的人真怪。”念蕊嘟了嘟嘴,也不再問下去。
“邱穎!”任羽破門而入,將正在整理資料的邱穎嚇了一跳。
“羽哥?怎麼了,這麼急。”話音剛落便看見任羽背後揹著的昏迷不醒的任天。
“快救救他,不知怎麼了,他的傷口一直沒有癒合。”任羽將桌上的東西都推到地上,將任天放在上面,只見任天身上被詭影所傷的創口不但一直沒有癒合反而不知被什麼腐蝕得越來越嚴重,連原本完好的面板都呈現一種紫紅色的狀態。
“怎麼會這樣?”邱穎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任天身邊,仔細地檢視著他身上的傷口。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追蹤當年逃跑的詭影,我們在雲南終於找到了他,可任天卻敗在了他的手上。”任羽急的滿頭是汗,本以為不出多久任天就會像以前一樣癒合,可從雲南一路到這裡,他都沒有任何癒合甚至是醒過來的意思。‘弒魔人’的總部坐落於一個獨立於任何國家的人工小島上,這也就說明瞭他們不受任何政府的制約,卻又被各國制衡的尷尬處境。
“有人可以將他傷成這樣?”邱穎將雙手放在他的胸口,她的手開始慢慢泛起藍綠色的光芒,隨著那光芒越來越盛,任天身上的傷口也在飛速的癒合,雖然任天身上的可見傷口短短的幾分鐘裡就癒合了,但他的面板卻呈現出一種暗淡的鐵青色,他的雙眼也是緊緊地閉著絲毫沒有要睜開的跡象。
“他需要的...是血。”一個冷清的女聲傳來,裴雨輕輕地推開門走入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