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因為有這些事情,現在成為把柄了吧。」
「但是!」
沈清秋舉起手來讓齊姐不要再說下去,他輕聲嘆息,這些還是無可避免的,卻提早到來。
「我弟子離開了一年多而已,沒想到就發生這麼多事。」
「……如過要逃走就趁現在,這車上有一筆錢。」
「我不能丟著蒼穹山跑走,你有紙筆嗎?」
齊姐不懂沈清秋為何能如此冷靜的面對這些,看著他靜靜地等待自己時,她頓時間想起自己在蒼穹山時看著那時的峰主都有類似的感覺,飄渺又無法觸碰的樣子。
「沈清秋,我一直覺得你比你師尊那代的峰主們還更像仙人,輕柔又莊重,甚至給人遙不可及的感覺。」
「我……第一次被人這麼說。」沈清秋接過墨筆後開始在紙上寫。
「可是,最近你好像隨時轉身就會遠離大家,會去一個沒人追的到的地方。」
「……為甚麼哭?」停下筆看著眼前的人,她居然落淚了,沈清秋從認識齊姐以來從沒見過她落淚,一直以為齊家就是個不輕易落淚、是個堅強的人。
「我才想問你怎麼不哭?弟子沒的為甚麼不哭!被人陷害為甚麼不生氣!明明是個正氣凜然的峰主,居然有人要陷害你!抓著你的過去、踩著你的痛處!卑鄙無恥的手段!」
齊姐越說越氣,好像下一刻就想把馬車拆了。
「好了,你讓這事情自己下去,我自然有辦法,這封信你留著,如果我出事洛川一定會下來找你,把信給他、制止他。」沈清秋把那封信放一起交給齊姐。
「……你這不是假設。」
「確實不是……這個也一起給你好了,我怕弄丟。」他將手伸入懷中將布囊和那塊白巾一起給出去,沈清秋看著自己的手有些在顫抖,好像交出那些東西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情。
「你一直帶在身上?」
「一直。」
「人都走了。」
「沒有。」
或許太過於肯定才會讓其他人感到難過,只有他能肯定那人不會這麼容易死,但他自己聽到尚清華告訴他就算是魔也不一定出的來時,那一刻他自己也無法確信。
不知道是甚麼樣的情緒讓他能動搖,墮天之魔無法跟一般的魔比,能力完全是不同的別級,可是沈清秋卻出現一絲絲擔憂。
「撿到那孩子後,以為自己可以當個好師尊,可是看著他長大後,卻又覺得自己依然沒有長進,一錯再錯。」
沈清秋看著窗外,月亮高掛著,寒風緩緩地吹在寂靜的城內,冬天也將到來,那條河川也會再度結冰。
「你也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