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萬楠主任並沒有給她太多消化的時間。
“阮加少尉,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阮加也不知道該問什麼,總感覺說不定是場烏龍。畢竟那個男人給人的感覺是:就算地球毀滅了,他也可以生存到最後的那種。
她想了想,還是問道:“怎麼確認他感染了喪屍病毒的?”
“我們也不清楚他是怎樣感染上喪屍病毒,又是何時感染上的,醫療中心的一位檢測師為了替他掩蓋,調換了他的血液,直到最近被人揭發。”
居然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感染上喪屍病毒的。
“他現在在哪裡?”
“或許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軍部的人去找他時,他失蹤了。”
“失蹤了?”
他們竟然沒有用叛逃這個詞!
“我們依然對陳軒教官抱有一線希望,希望他可以主動回來。阮加少尉,你知道到他去了哪裡嗎?”
“不知道。”阮加垂下眼睛。
啊,早知道要收拾這麼一個爛攤子,她那時就不該輕易答應的。真是年少愛輕狂!
第 2 章
作為終結者的負責人,蘇萬楠每天都會碰到很多棘手的問題。這種棘手並不像強化戰士,只要去戰鬥那麼簡單。
這源於終結者制度的本身。終結者制度本身是一種人性化的自願行為,但人性又是複雜的。在負責終結者事務的二十多年來,蘇萬楠見過無數抱著高尚情操主動終結生命的,也見過殺死自己的終結者逃走的,更有背叛人類加入喪屍大軍的。她也曾為那些不得不結束自己生命的戰士而流淚,但二十年的時間,她親眼目睹的那些墮落與悔恨,經歷過的悲痛和教訓,早已將她的意志磨練到不再為任何情感動搖。無論是感染者,還是終結者,都是人類對抗喪屍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她的責任就是把這個代價減少到最小。
她接到陳軒教官感染喪屍病毒的訊息是幾個小時前的事情。當她收到這個訊息時,幾乎立刻就想起了10年前中央軍團首席戰士陸霖感染喪屍病毒後叛逃的事情。當時陸霖的終結者任務執行失敗,軍團派去善後的兩支精英隊伍都慘遭覆滅,軍團損失之重,一時震驚四野。
實際上,陳軒教官逃走已經是一天前的事情了。他感染喪屍病毒並失蹤的訊息在北部軍團拖延了12個小時,到了軍部高層又爭議了12個小時,他們為瞭如何處理這件事而猶豫不決。陳軒教官的失蹤無疑觸動了軍中的敏感神經,以他在軍中的影響力,任何處理不當都會引起軒然大波。放任不管也不行,他不是第一個感染喪屍病毒的強化戰士,也不是最後一個,留著他們對人類的威脅無法估量。
終於在今天上午軍團總部把決定通知到蘇萬楠這裡。之所以通知到蘇萬楠這裡,是因為陳軒教官的終結者屬於蘇萬楠負責的東部軍團,這不得不說又讓蘇萬楠大感意外。
蘇萬楠看著眼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少尉,繼續說道:“軍部現在正在搜尋他的去向,一旦查到,按照終結者規則,應該由身為終結者的少尉你去把他追回來,當然如果你不想去,現在也可以拒絕。”
終結者反悔的例子不是沒有,但非常少見,戰士一般都不會背棄自己的承諾。
果然,聽到蘇萬楠的建議後,原本滿身消極之氣的少尉立刻抬起頭,正色的看著她,說道:“不,我會完全履行終結者的職責。”
蘇萬楠看著她,說道:“那是最好不過的,我們也會派一些隊員給你,他們都是選出來的精英,會幫助你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