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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因為遷就你而拖慢速度。”
宋泉無法抱怨一個強化戰士的傲慢,而阮加也不是故意羞辱他。要追上陳軒教官,她就必須全力以赴,而且情況很可能會走向失控,帶著一個普通戰士只是累贅。
“至少讓一位強化戰士接應你。”宋泉再次建議。
“不,我一個人去追。”阮加依然堅持拒絕。
陳軒教官既然是南下,那麼行進的方向基本可以確定。他要避開軍部,就不會走有軍隊設卡巡邏的路段,只能選擇靠近荒野和穿過廢墟的公路;為了防備白天被偷襲,他也不會在白天休息,他的生物鐘只能顛倒過來,白天上路對他的行進肯定會有影響;而且無論他想去哪裡,為了避開軍部,都少不了要繞道。他離開的時間並不長,阮加有信心追上他。
阮加從基地借調了一輛吉普,備了一些幹糧和水就出發了。
高原上的道路網並不複雜,阮加放出了五隻追蹤器,這種追蹤器是一種外型似蒼蠅、可以透過光合作用續航的小型電子飛行器,它還擁有微型攝像頭,智腦的部分能連線上衛星地圖和各地的天眼,是軍隊常用來追蹤喪屍的工具。到了晚上,一隻追蹤器就傳來了訊息。
第二天下午,阮加終於在一條荒野的公路上追上了陳軒教官。那是一個無人的自然保護區地帶,裡面只有簡易的公路,因年久失修,路況惡劣,偶爾還可以看見“野生動物出沒,請減速”的警示牌,因無人管理,已經歪斜向一邊。
兩輛車在這片荒野裡追逐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阮加的車技不如陳軒教官,但軍車的效能比涪陽城中廢置多年的車輛效能好太多,她也沒有被甩開,可也沒有辦法把陳軒教官的車逼停,她更不想冒險製造一場車禍來跟對方同歸於盡,所以只能緊跟不放。唯一的辦法,就是看誰先耗到油盡為止。
但他們並沒有等到油盡,命運就作出了安排。
一大群羚羊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它們大概有幾百隻,熙熙攘攘的,遠遠看去,像是一大團雲朵在公路中間飄移。公路的另一邊有湖泊泛著光,它們大概是準備去那裡飲水。
雖然有兩輛車子疾馳著朝羊群沖來,但這個區域已經很久沒有人類的活動了,沒有任何一隻羊對疾馳而來的車子有危險意識,它們不受任何幹擾的,按照自己平時的步調、心無旁騖的從公路上走過。
一開始,阮加就猜陳軒教官不會沖過去,只是拿不準他感染喪屍病毒後會不會性情大變,果然,在離羊群還有一段距離時他的車子就急剎著停了下來,阮加也緊跟著踩下剎車,但還是晚了一點,沖過了一點頭,驚擾到了幾只羚羊。她又慢慢把車倒退回來,打了個彎,堵在了陳軒教官的車前面。
他們都沒有立刻下車,而是靜靜的呆在車裡,等著最後一隻母羊把擅自脫離隊伍的小羊帶走。
公路上終於再無一隻羊,兩人才先後開啟車門走了下來。
此時夕陽滿天,野地裡充滿了喧囂的光線。不同於兩天前夜晚模糊的印象,現在在陽光之下,阮加可以把陳軒教官看得更清楚了,他兩米半的身高屹立在荒野之中,健碩的肌肉充滿了力量,剛直的鼻樑和堅毅的薄唇透露著他一貫不可違逆的意志,古銅色的肌膚上看不出任何喪屍化的痕跡,就好像一切指控只是一場針對他的陰謀一樣。阮加渴望和他眼神交流,可他戴著墨鏡,遮住了自己的目光,叫人生出一股捉摸不透的焦躁感來。
陳軒教官也同樣打量著面前的女戰士,她看起來比三年前稍微成熟了一些,但仍未完全褪去青澀,那雙小鹿般的眼眸裡依然有著少年人的赤誠和迷惘。
“我不是讓你回去了嗎?”他平靜的問道。
“沒把你帶回去,我怎麼會回去呢?”少女拂了一把額前的亂發,大言不慚的說道。
“我可沒有興趣總是放過自己的手下敗將。”他的語氣裡帶著微微的不耐煩,想讓她不戰而退。他無意再和她決鬥一次。他並不是輕視她,上一戰她確實表現得很糟糕,但這不能怪她,讓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女親手殺死自己的同僚、師長,仍然是一件太過勉強的事情。
讓一個年輕如斯的少女背負這樣沉重的責任也不是他所願,只是他也沒有料到自己會這麼快落到這般境地。
可是少女並不瞭解他的想法,仍厚著臉皮向他保證道:“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不認為兩天時間你會有多大長進。”男人轉過頭,望著虛空的曠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