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錄在羊皮上,有好幾種文字,聞子吟一一對比,發現這是一部原始...字典?
姑且算是字典吧,是每種語言的對照書,裡面有有些未曾見過或極少見到的文字,而現如今中原通用的只有一種。
她靈機一動,結合幾年前在府城集市撿漏買到的一箱子古書,慢慢的翻找,沒想到讓她真對照著翻譯了那些書。
於是聞子吟整理了下,不僅將那些古書用現在通用的中原語言翻譯抄寫了一遍,還將那本字典重新理了一邊,查缺補漏,將有所缺漏的都補了上去,新整出了一部多語言翻照書。
聞子吟將這件事一一說來,那些被翻譯出來的古籍價值不可估量,她翻譯出來之後並未想著獨佔,而是想把這些缺失的文化公開出去,若華先生願意,可逐一摘抄一邊,放在學堂裡供學子們翻閱。
這件事尚未做成多久,書籍也放在京城未曾帶來,華俚一聽,瞪大了向來微眯像是睡不醒的眼睛,如同炸毛的貓咪。
“這事真的?”華俚詫異挑眉,坐直身體向前傾,有些急切地問道。
聞子吟點點頭。
這事還沒商量完,那頭霍先生聽說聞子吟來了,提早放了學生們下學,提著衣服匆匆趕來。
聞子吟站起來,對著霍先生行了一禮,華先生年紀輕,且向來是個玩世不恭懶散的人,與聞子吟相處亦師亦友,比起師生更像是同齡人,而霍先生卻不一樣,他是領著聞子吟識字啟蒙的那個老師,又年紀大,德高望重,因而聞子吟向來對他敬重,將他真正當成老師一樣。
“先生,聽聞門房說您在上課,子吟不便打擾便來了華先生這兒。”
如霍老先生這樣年齡的人,似乎更容易傷感,他稍稍有些激動,眼眶微微泛紅,說道:“好孩子,自從你去京城便未曾見面,如今見你長成今天這般模樣,老師已是欣慰不已,至於晚來一會兒又有什麼要緊,來坐下來說話。”
“如今你身份都比我們兩個教書匠的還高了,還待老師如往常,為師又怎會苛求於你?”
聞子吟在書院待了幾天,順道幫著老師帶了幾天課,所教導的物件全是要參與今年童生試的學子們。
主要跟他們講解一些考點和重點什麼的,指導下八股文及策論書寫,這些全是針對科考的,算是速成急訓班,只要認真聽講了,必能加大考中的機率。
聽說往屆的全元狀元要來講課,這間小小的學堂都快被擠破了,不僅是鎮上的人,就連縣城的都趕來了,若不是時間短,交通不便,恐怕其他地方的人也會聞風而至。
這些人當中哪怕是一些要考舉人進士的也樂意和一幫半大少年擠在一塊聽課,書院在這幾日都是開放的,只要是檢查身份正常的,皆可以聽課。
最大的一間課堂擠不下人,有許多人趴在窗戶上門上,站著擠著聽課,如饑似渴地吸收著狀元說的每一句話,生怕聽漏了哪點。
每日書院一開門,外面必然湧進來一大群人,這些都是趕早天未亮就來排隊等著聽課的。
兩個先生笑著調侃她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若有一日不想當官了,可隨時來書院混個先生當當,保管不愁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