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面對不過胸口之處的那人兇惡的瞪視,許烽輝嘴角的笑意卻越發擴大。
“我猜中了。”
沒有任何疑問的意思、也沒有任何猶豫的意思。
只是單的稱述了一件最淺顯不過的事實一般,他用著平靜到極點的語氣如此言道:
“那位的意思……”
然而只是半句之後,他一切的言語卻被粗暴地打斷。
將手臂橫亙在許烽輝脖頸的凌語氣中是全然的警告。
“住口。”
逼迫許烽輝將剩下的話語嚥下的凌與那雙紅黑色的雙瞳對視,逆光之下無法照亮任何顏色的純粹黑瞳之中略含憤怒。
“把這種話咽回肚子裡。”凌上身前傾,將許烽輝的氣管緊迫,控制著面色逐漸轉變為醬紫的男人不至於失去意識,他繼續開口言道:
“——那位的意思,不是你有資格揣測的。”
言畢,將抓住他的手臂忍不住掙扎的許烽輝放開,退後兩步,令跪趴在地的男人還有餘地喘息。
在粗糲而劇烈的喘息之後,捂住已經留下了猙獰紅痕的脖頸,抬眼向凌的男人眼中還有瘋狂。
“那麼……”不顧被壓迫之後的疼痛,向對方跪服的許烽輝執意開口,言語之間還有那不可忽視的的粗糲喉音。這位瞳色異於常人的男人注視著那雙同樣形如深遠的雙瞳,神色之間還有瘋狂。
“——您對這個問題的答覆是……”
下一刻,沒有任何意外的,許烽輝被再次提起衣領。
高舉手臂才能令對方雙腳離地的男人目光冷冽,然而比他的目光更加嚴寒的是他的話語。
“你是真的想死嗎?”
不是什麼威脅,也不是憤怒之下的口不擇言。他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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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揣測上位者的意思,這無異於引火燒身,若是讓許烽輝的膽大包天被第三人知曉,即便是他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能夠保下他。
許烽輝是他的主人留下的人,以他的立場而言,他並不希望被主人相信的人會發生什麼閃失。
——畢竟那人狼所言沒有任何錯處,他只是犬類罷了。一隻被那位殿下馴服的鬣犬,罷了。
而作為忠誠的犬類,他將那位殿下命令全數達成,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然而面對壓迫他的凌,許烽輝卻笑得越發大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對突然笑出聲的許烽輝,凌的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與空白,但一瞬間的怔愣並不足以令他將手上的許烽輝放下。
“所以說,您越是不讓我說,就越是表明,我的想法沒錯啊!”許烽輝的臉上染上了些許癲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