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隻鬼一個人,怎麼成婚?”太白問,雙手攤開,握著拂塵抖了抖,好像是個唱戲的。
歐陽漓笑的淡然:“怎麼就不能成婚,天庭那一則說過鬼與人不能成婚?天庭也允許人與鬼結陰親,怎麼我們就不能?”
“你這是強詞奪理。”太白有些著急。
“比不了天庭咄咄逼人。”歐陽漓毫不在意。
此時我才發現,歐陽漓這廝說起話也是很有氣勢的,平時與我之間他的話少之又少,偶要惜字如金也是平平常常,不想他還是個嘴皮子麻利的人。
說了半天,說來說去,這話還是給說掰了,太白一氣之下指著我和歐陽漓的鼻子罵:“你等不講道理,我回去上到玉皇,你們好自為之。”
太白轉身走了,看到太白氣呼呼的,我便說:“要來太白是個發育不良的,難怪電視裡面太白地位不高,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原本太白已經走了,聽我一說轉身他又回來了,被我氣的哇呀呀的不知如何是好,在地上轉圈圈,左一圈右一圈的畫圈圈,一邊畫一邊手握著拂塵罵我:“小小狐貍,氣死!氣死!本上仙了!”
我則是站在一旁沒事人的看他畫圈圈,歐陽漓卻說:“寧兒太胡鬧了!”
其實到底是不是胡鬧的歐陽漓心裡清楚,我哪裡是胡鬧了,分明是太白自己地上畫圈圈,我什麼都沒做過。
此時半面從一邊出來,結果他一出來太白一轉身便跑了,我忙著走去半面的面前問半面:“你認識太白金星?”
半面回我:“不認識。”
“那他看見你怎麼跑了?”我又問半面,半面則說:“我長的醜,嚇跑了!”
我頓時無語了,半面也會開玩笑了,莫不是跟我在一起之後被我傳染了?
半面停下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此時我和歐陽漓也朝著天上看去,今天是個晴朗無比的天,天上萬裡無雲。可也不知道怎麼了,我總覺得這麼晴朗的天,背後隱藏的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當天的晚上我便開始做夢,夢裡面夢見的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而且還那麼多,幾乎到處都是。
我不明所以,站在屍橫遍野的一個死屍堆上朝著下面看,我站在高高的屍臺上面,下面是一個個找我冤魂索命的魂魄,而我腳下便是一具具血流不止的屍體,那些屍體有老人有小孩,還有女人和男人。
那些魂魄在下面朝著我伸出爪子,跟我說:“把命還給我,把命還給我。”
我朝著遠處看去,一個個的人從那邊成群結隊的走來,好像是洪水一樣的大軍奔湧著,人群裡面一個穿著紫衣的人正在手握著白色的錐形劍到處揮舞,所經之處人滿眼的血光。
紫兒?
一眨眼,眼前變成了一片白色,我朝著周圍看去,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原來還是個我認識的。
太白走來甩了甩拂塵,我左右看看:“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你的夢境之中。”太白與我說,我也猜到了,於是問他:“你讓我做夢的?”
“你的夢就是將來的血照,你看見的就是以後你要承受的,現在你還覺得,你是對的?”太白說著甩了甩拂塵,我看著他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