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著骨王給我的這塊玉,玉已經好久都沒反應了,還要我說些什麼?
許是骨王也身不由己吧。
顧念著,有一天骨王會來找我,也顧念著歐陽漓不會就這麼把骨王霸佔了,我才一直等啊等的,結果還是等來了這麼一句話。
歐陽漓問我到底喜不喜歡他,我能回答的也只有我不討厭的話,至於喜歡,我當真一心想著骨王,這事我也無可奈何,我又有什麼辦法?
我不說話歐陽漓便說:“寧要真的想和他在一起,那就耐心的等一等,等到那天來的時候,本王把他還給你!”
聽歐陽漓這麼說我才問:“那他現在在哪裡?”
歐陽漓聽到我問總算是臉色和悅了一點:“他是本王的骨,本王回來了與本王合二為一,自然在這裡。”
歐陽漓說著把手臂抬了起來,將手握成拳頭,手腕向上,將他白皙的手腕內側給我看,我伸手去摸了摸,根本是摸不出什麼來,但下一刻指尖下面卻有什麼東西頂了起來,雖然不重,但那東西就在我指尖下面,開始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鼓了起來,漸漸的把手挪開,歐陽漓的手腕內側已經長出了一根骨牙,骨牙上面晶瑩剔透,雪白閃著光。
“這是——”那一刻我是震驚的,伸手摸了摸骨牙還在長,歐陽漓把手放在骨牙上面,骨牙便縮了回去,他把手抬起來,骨牙便消失不見了。
“這是他。”歐陽漓說著臉上面有什麼情緒的看我,但我從他那雙眼睛裡面卻看見另外一個世界,一個他與骨王合二為一的時刻。
那時候是天黑,他們就在後山的山洞裡面,一個人站在那裡,一個人靠近走過去,當他們合二為一的時候都很痛苦,但它們誰都沒有言語,融入一起之後歐陽漓的心便跳了一下,那是個很神奇的畫面,歐陽漓的心在跳動的瞬間血液從心髒開始蔓延全身,看似那像是一個簡單的儀式,但經歷卻是苦不堪言的,因為歐陽漓的臉色是難看的,雖然一直閉著眼睛,但是時間卻極其的漫長。
許是他是個不是表現痛苦的人,又許是歐陽漓二千多年來根本不知道痛為何物,以至於經歷痛苦他也不知道,但有時候還看的出來,歐陽漓在忍受那種痛苦。
只是他臉上由始至終我也沒看見有過痛苦,到底他是痛苦還是怎樣,我也拿捏不好了。
過了一會歐陽漓把眼睛睜開,抬起手看著自己的雙手,看了看周圍,邁步從那裡離開。
眼前忽然回到了現在,我朝著他問:“你們成為了一個人?”
“本來我們就是一個人,他是本王身上分出去的骨,人有靈魂有筋骨,他就是本王的筋骨,本王為了找寧兒,不得不耗盡心血把他從身上分離出來,方便找寧兒也方便修行找到另外一樣東西,鬼不能有形體,一旦形體消失,元神也會在不久之後俱滅,他是本王的骨,本王元神要在這個世界上面行走,以便找尋寧兒。
然,本王在耗盡心血的一刻,便已經超出了陰陽界限,想要重生,想要與他合二為一,卻天地人合為一體,而我是天他是地,則缺少了一劑人,寧兒可知道我和他缺少了什麼?”
歐陽漓問我,我才知道,原來我就是那個人。
這麼說來,我抬頭朝著歐陽漓看去:“你是魂,他是骨,那我是?”
歐陽漓抬起手輕輕摸了摸我的臉:“你是本王的血肉,沒有情也就沒有血肉。”
“所以你們現在已經是一個人了?”對於道理和邏輯我都懂,但要接受起來還是有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