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看燭火滅了,連忙蹲下把打火機給拿了出來,彎腰小心翼翼的給點上了。
可這燭火就跟他做對似的,剛剛點著他一起來就滅了,這人也是個執著的人,一看我看燭火,轉身看去滅了,他又蹲在地上點火,而後這火就點了一次滅一次,點了一次滅一次,就是點不著。
到最後弄得打火機都不好使的,他的手也有點發抖。
一邊點就聽見他說:“媽,您就走吧,兒子以後一定好好的孝敬您,初一十五,逢年過節,給您送吃送穿,錢也不會少了您,您要是再這麼折騰,兒子也不活了,跟著您一塊去。”
他越說燭火越是點不著,我這才說:“你起來。”
這人回頭看我,大男人都著急哭了,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淚,我看了看兩邊,從身上拿了兩道符紙出來,纏在了蠟燭上面,但我一過去,蠟燭往外躥火星子,沒把我嚇到。
歐陽漓見到這情景,抬起手將火星子擋住了,要不火星子就竄到我身上了,非把我當蠟燭給點著了不可。
起身我平了平氣,我到沒怎麼樣,到是把姓吳的那個人嚇得不輕,站在一旁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我看他就差尿褲子了。
要是把褲子也尿了,那就什麼都齊了。
“你不用害怕,是我那道符上面的磷在作怪,我一時間忘記了。”我這麼說完全是在騙姓吳的這個人,免得他害怕,果然聽我這麼說他就不那麼害怕了,擦了擦臉上的汗還想靠近蠟燭。
我看他的膽子也夠小的了,這才說:“你別來了,叫我助手來吧。”
於是我朝著歐陽漓看去,歐陽漓還傻乎乎的愣了一下,許是沒想到我會把他說成是我助手,那傻乎乎的樣子,讓人想上去咬一口。
“這位是您助手?”姓吳的那人問我,我便笑了笑,雖然有些勉強,但他也沒看出來,到是歐陽漓抬起手朝著蠟燭上面彈了一個蘭花指,四肢蠟燭都呼呼的燃燒了起來,而後火光漸漸平緩,看著著實好看。
我心道,可惜了歐陽漓的地獄之火了,結果竟用來給這戶人家點了個蠟燭。
於是我朝著長命燈看去,朝著歐陽漓正經八百說道:“好人做到底,既然都把引路的燈點了,也不差長明燈了。”
我說過歐陽漓便彈了一指在長明燈的油信子上,原本弱的要滅的油信子,竟然越來越旺了。
姓吳的男人一看歐陽漓這麼厲害,忙著朝著我們奉承起來,雖然好聽,但我們也不是很稀罕。
但他是一口一個大師的叫我,真把我當成大師了。
我看了一眼歐陽漓,歐陽漓則是甘願給我做一片綠葉,來襯託我這朵不起眼的小花。
“兩位大師尊姓?”那人問我和歐陽漓,我則是說:“我姓溫,他姓歐陽,你叫什麼?”
“我叫吳寒,兩位大師叫我名字即可,大師裡面請。”吳寒將我和歐陽漓請了進去,我們是從靈棚裡面進去的,到沒覺得靈棚裡面有什麼不妥,就這麼跟著進去了。
進門之後吳寒便把弟弟弟媳以及自己的妻子叫了過來,我和歐陽漓從屋子裡面隨便看了看,正看著吳家人都出來了。
吳寒忙著給我們介紹,吳家的兩個媳婦各自抱著一個孩子,大的看能有八九個月,小的三個月左右。
兩個孩子一個趴在媽媽的肩上,閉著眼睛,一個躺在媽媽的懷裡也閉著眼睛。
吳寒的弟弟叫吳峰,兩兄弟的名字都挺容易記住,兩個媳婦的不好記住我也就直接忽略了。
跟著我和歐陽漓去看了一眼孩子,兩個孩子臉色都不太好,明顯是招惹不幹淨的東西了,但說來這兩個孩子也挺奇怪的,臉色雖然都很白,但是這兩個孩子的呼吸都很均勻,反而不像是嚇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