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眼？
這個詞語讓裴戰擎的眼角不由地抽了抽。他並非自戀，可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僅僅是用“順眼”這個字眼來形容他。
知道她是為了掩蓋她蓄意接近他的想法，可這麼隨便搪塞的理由說出來，還真是讓裴戰擎愣了愣，有點意外。
像他們這種人都是經過特別訓練的，應該很老練圓滑、滴水不漏才對，怎麼會感覺她太直率，又笨拙得有點……可愛？還是說，屢屢攻不進念氏的對手，這次改了套路，連用人也改了方式？
不管是什麼，先試探試探，查清她的底細再說。
抿唇淡淡笑了笑，裴戰擎說，“茶很香，你的茶藝不錯。”
“喜歡嗎？”夜霓裳按捺著激動加速的心，平淡地說，“要是喜歡，可以經常來。”
“工作比較忙，可能沒辦法經常來這裡。”裴戰擎的表情很隨意，“你們店可以外送嗎？下次可以嘗嘗你們的咖啡。”
“可以。”夜霓裳毫不猶豫地答應。給他親自送上門，她求之不得。
“那辛苦了。這是我的名片，”裴戰擎從錢夾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夜霓裳，“上面有我辦公室的地址和電話，就說來找我，門衛會讓你們進來的。”
又喝了一杯茶，裴戰擎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柯梓凝也打發走了店裡其他客人，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夜霓裳還坐在原來的位置，手指靈活地來回翻轉那張名片，若有所思的樣子。
“老大，”柯梓凝在夜霓裳身邊坐下，狐疑地問，“想什麼呢？”
名片拿到了，還有“送上門”的機會，老大應該很高興才對，怎麼會是這種表情。
“梓凝，”夜霓裳停止了手指的動作，視線停留在名片上，看著讓她心髒發燙的三個字，輕輕地說，“你不覺得太順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