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夜青趕緊鬆手，站起來，聲音輕得像貓，道，“……對不起。”
一等夜青松開手，裴戰擎便邁著大步往前走，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
夜霓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手笨腳了？你看，你又惹他不高興了吧？說不定還以為你是故意想侵犯他！
握了握有點發燙的指尖，夜青抿抿唇，跟了上去。
本想再解釋幾句的，又怕越描越黑，夜青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
再說了，侵犯他，本來就是“他”的目的，只是時機未到。
跟在那道挺拔的背影後，夜青雙手插在褲兜裡，也不急著跟上去，一路欣賞著。
夜風習習，好一陣清透的涼爽。兩個人的影子也在街燈的照射下，拉得長長的，時而平行，時而又相向，交疊在一起，彙聚，交融，再錯開，延長，周而複始。
夜青孩子般發現了這個，尤其喜歡看“他”和裴戰擎的影子重疊在一起的時刻。
“他”不由地自顧自微笑了笑，然後變化角度，調整步伐的節奏，直到可以讓自己的影子和裴戰擎的，一直一直地重疊在一起。
他在幹什麼？
其實一直知道夜青就在自己身後的裴戰擎，感覺到夜青好像在變換角度和步伐，疑惑地微蹙眉頭，餘光往夜青那邊看去。
當看到夜青竟然是孩子氣地在玩影子的遊戲時，一抹淺淺的笑不由地浮上了裴戰擎的唇邊。
而又當看到他們的影子在夜青的追逐下一直重疊時，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揪住了心尖，微微一顫……
感覺到裴戰擎的視線好像在往自己這邊看，夜青回過頭，撞上他深諳不明的漆黑雙眸，還有那抹還沒來得及沉下的淺笑。
他不生氣了？
夜青心頭一喜，輕笑喚道，“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