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莫世勳。”
忽然，柯梓凝開口了，說出來的話竟然是感謝他。
“謝我？”莫世勳指著自己，訝異地看著柯梓凝。他語氣很壞地訓了她一通，按照她以往的脾性，不是應該跳起來狠狠反擊嗎？正好可以借他發洩她的情緒。
女人嘛，傷心難過的時候，總是要喊一喊、哭一哭，莫世勳也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不介意當一回她的出氣筒。只要她能想通她和夜青之間的問題，不要繼續當傻瓜。
可是，她突然開口道謝，不按套路出牌，實在讓莫世勳摸不著頭腦了。
柯梓凝嫣然一笑，站立著，閃閃亮的眼睛凝視他，“謝謝你的關心。要不然，你也不會對我說這些話。”
雖然語氣不好，還罵她是傻瓜，但這惡聲惡氣的背後，是莫世勳對她的關心。要是真的如他表現得那般冷漠，他完全不用對她說這些。管她是不是成了“三角戀”的一角，管她是不是熱臉貼了冷屁股，管她是不是到最後傷心難過當然實際上她不會傷心難過），這些事情又與他莫世勳何幹。
聽到這一句“謝謝”，莫世勳不由自主地心頭一熱。原本說好要“聽話”的耳朵，又不受控制地熱了熱，紅了紅。
侷促地，莫世勳移開了視線，不去看那雙能讓人心馳搖曳的透亮眼睛，又輕咳了兩下。
還好，還沒到白痴的地步，至少還拎得清他的本意是好的。
只是，本以為柯梓凝會傷心大哭一場，莫世勳也做好了站在原地不動、直到她發洩完的準備，可現在的情形不在他想象之內，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
“……不客氣。”沉默了好幾秒，莫世勳才低聲回答了一句。
“莫世勳，”柯梓凝卻依然聲音清脆，依然凝視著他，依然眸光閃動，道，“不如，我們做好姐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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