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感覺到了？發現了？！
呆愣一秒後，看裴戰擎還在那裡若有所思的樣子，夜青告訴自己不要自亂陣腳，說不定他什麼都沒感覺到，畢竟剛才那一推太快了。
“裴先生，”按壓著緊張狂跳的心，夜青面色淡定地看著裴戰擎，甚至還故意向他走近了幾步，任他打量自己“平坦”的胸部，說，“我有事想問你。”
裴戰擎腦子裡還在回憶剛才的感覺，眼睛也還停留在夜青的胸口，打量著，猜想著。
是夜青的體質有別於普通男人嗎？看“他”細瘦的身板，不像是有大塊肌肉的人。況且，即便“他”有胸肌，觸感也應該和自己一樣，是那種堅實的韌度，而不是像碰到女人一樣的綿綿軟軟。
女人？
“我已經認定你當我的女人，你必須跟我走。”
裴戰擎蹙了蹙眉。他又想起了翟遠低聲對夜青說的那句話。
莫非……夜青真的是女人？！
裴戰擎雙眸一瞠，又倏地變得幽暗，深諳不明地看著走近自己的夜青。
如果“他”真的是女人，那和夜霓裳是什麼關系？是雙胞胎姐妹，還是，“他”根本就是夜霓裳！
這個念頭浮現時，裴戰擎的臉色又變了變，攥緊了拳頭。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太大膽，太不可思議。
也許是自己一時的錯覺吧。他之前中了迷藥，又做了關於夜霓裳的夢，恍恍惚惚的，連身邊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抱上了，剛才産生錯覺也不是沒有可能。
隨便猜測不是他的做派。到底怎樣，他還是要先試探試探夜青。
“裴先生，你在聽我說話嗎？”
“嗯，你說。”裴戰擎淡淡應道，神情已經了無痕跡。
看他好似平靜的神情，夜青並不覺得自己可以放鬆。先轉移他的注意力吧，再來看看他到底懷疑了“他”幾分。
夜青在裴戰擎面前站直，漆黑的眼睛看著他，“裴先生，昨晚去救我的那個警察，是你，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