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翟遠，柯梓幽張了張嘴，想要說些安慰他的話，可又覺得不合適，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想了想，只是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你去忙。”翟遠頷首笑了笑。
柯梓幽邁開腳步，正要從翟遠身邊經過時，翟遠忽然開口了，聲音很低沉。
“柯小姐，你會不會覺得這樣的我很沒尊嚴，非要死皮賴臉地待在這裡？”
他不是真的雲淡風輕。他只是習慣了掩藏自己真實的情緒，不管是悲，還是痛，他都不想讓人看穿。
只是，這份痛太尖銳了。剛才從夜霓裳面前走開，這一路走來，翟遠的心都沉到了極點。
他是人，是血肉之軀，有些事情在胸口堆積滿了，他也一樣需要宣洩。
他是被柯梓幽帶來的，對這個女子又有幾分欣賞，而且柯梓幽也是夜霓裳最信任的人，所以此時看到了柯梓幽，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柯梓幽與夜霓裳有幾分相似，也許她的回答就等於夜霓裳的回答。
沒想到翟遠會突然開口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柯梓幽愣了愣。
她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憑老大的性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即便有一天她沒有和裴戰擎在一起了，她也不會和其他人將就。所以在老大那裡，翟遠是徹底沒戲的。長痛不如短痛，柯梓幽知道，此時自己應該給翟遠殘酷一點的答案，讓他早點死心。
可是，面對這個男人暗藏憂傷的目光，想著他剛才已經承受的痛，柯梓幽實在說不出任何再讓他難過的話了。
沉默了兩秒，柯梓幽淡淡一笑，輕聲回答道，“不會。真情不就是要執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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