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兩人對壘，遊戲的速度快了很多。依然在輸的夜霓裳，喝酒的頻率也在加快。
夜霓裳不記得自己輸了多少輪，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
生平第一次，她感覺到喝酒竟能讓人如此暈眩。
也是第一次，她覺得自己輸不起了。
放下骰子，夜霓裳雙眼迷離地看著裴戰擎。
因為暈眩，她的語速不由地慢了些，聲音也不是往常的脆生，變得又綿又軟，還帶點性感的低啞，輕聲說，“裴先生，不玩這個了，我們玩別的好嗎？”
她輕笑著，眨眼睛的速度也慢下來，綿綿的，偏頭看著裴戰擎，身體也下意識地往他靠過去幾分，撒嬌的，嫵媚的，勾人心魂的。
心跳不由地漏了兩拍，又加速跳了兩拍，低沉的聲音有壓抑的情緒，深諳的眸瞳看著她，裴戰擎緩緩說，“好，你想玩什麼？”
玩什麼，他都在行。玩什麼，都會讓她輸，讓她喝酒，讓她放鬆警惕。
“劃拳吧。”蔥白的手指握成小小的拳頭，伸到裴戰擎面前，夜霓裳嘻嘻笑了幾聲，“這個你可不一定能贏我了。”
倒是不肯服輸的性子。
下意識地想要揚起唇角，可在想到剛才接聽的電話時，裴戰擎的眸光又冷了幾分。
“那就劃拳。”裴戰擎也握成拳，伸了過去。
一大一小兩個拳頭比在一起，一個白皙小巧，一個強勁有力，讓他看著莫名心軟。
夜霓裳也看到了。
“嘻嘻，”因為視線朦朧看不真切，她又靠近了些，拳頭也抵著他的，感受到他骨節的強硬和溫熱，笑得純真，流露出她孩子氣的一面，“你看，你的拳頭好大，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