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霓裳忽然跑了出去，柯梓凝也趕緊追了過去。
一道身影忽然沖過來，莫世勳及時剎住了車。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每次從公司出來，他都會特別留心。
看清佇立在車頭的人，莫世勳蹙了蹙眉，回頭看坐在後面的裴戰擎，“將軍，這個……”
上次是碰瓷，這次又是什麼？
“恩，我看到了。”透過前擋風玻璃，裴戰擎的視線落在夜霓裳身上，眸底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喜悅。
夜霓裳也正看著他。
過了幾秒，夜霓裳走到車身側邊，伸手在車門上敲了兩下，冷著眉眼對裴戰擎說，“下車，我有話跟你說。”
喜悅的眸光已經退去，裴戰擎的眼神已經恢複了冷淡和平靜。
“老闆，”看裴戰擎好像在遲疑，莫世勳回頭，輕聲問他，“需要我開車走嗎？”
現在夜霓裳已經不站在車頭，莫世勳只要踩下油門，立刻就能離開了。
“不用。在車裡等我一會。”
裴戰擎下了車，邁了兩步，身長玉立地站在夜霓裳面前，深諳的眸光有點閃爍，想面對也想閃避。
“裴先生，”夜霓裳沉著臉，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說，“對於誤會我的事，你不打算鄭重向我道歉嗎？”
裴戰擎凝眉，又蹙了蹙。
原本要低調處理的案件，他還是允許媒體公佈了。說是為了警告其他別有用心的人，其實是為了讓夜霓裳看到，當做公開道歉了。她所說的“傷害”事件，裴戰擎也以念氏的名義聯系過警方，只是出具了證詞和證物，免去將來需要她上庭作證的程式。
比起口頭的道歉，這樣不是更實際有用些嗎？
他不覺得非要說出一句“對不起”才是道歉。
除了某些不得已的瞬間。